永昌县主凝眸:“还记得半个月前,我让你准备的布吗?”
婆子微讶,声音压低:“您是说,那些白布?您不说要等那位离开的时候,送给她吗?”
永昌县主点头:“此事你知我知,连羡儿都不知道,可刚才,红羽却说,前世我曾送过,我看她说话,不似有假。”
婆子微抽一口气:“所以,您的意思是……她说的是真的?”
“既然是真,”永昌县主眼睛微合,“那为何,这一次与前一世的差别如此之大?我本来就是以为,那个女人流放,远路奔波,定是一身狼狈,之前在城门前羞辱,也是此意。”
“可你看到了,他们这一行人,不但无半点狼狈之色,反而精神奕奕,那个女人……为何与预料相差如此之大?”
她自言自语:“不,应该说,为何两世,相差如此之大?关键在于何处?”
婆子不敢答言,一是不知该说什么,二是觉得太诡异了。
“红羽被关押,你每天去她那里一趟,让她把知道的都写下来。”
“是!”
“此事,不许让第三人知道,”永昌县主停顿,“羡儿也不行。”
“老奴明白。”
永昌县主躺下,不再多言,屋子里安静下来。
窗外,颜如玉和霍长鹤也悄然离开。
颜如玉当然知道,为什么红羽重生以后,很多事情发生转变,前世今生,差别之大,就在她身上。
命运莫测,她穿越到这里,镇南王府的命运也偏离原来的轨道。
红羽重生,只记得前世,不知道此世的变化。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偏头看看霍长鹤,问道:“王爷不奇怪吗?”
“奇怪什么?”霍长鹤笃定道,“什么死而复生,那个女人满嘴鬼话,我半个字也不信。”
“那,如果我说也许世上真有重生之事呢?”
“那我信。”
颜如玉:“……”
行吧,绝对的信任,已经让这位英明的王爷失去准确判断。
颜如玉好笑又暖心。
“我们去哪?”霍长鹤问。
“回去,睡觉!”
两人回到住处,趁霍长鹤洗漱的功夫,颜如玉点了一小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