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打定主意,让霍长羡意外的是,来的不止是霍长鹤和颜如玉,还有粮铺的余掌柜。
霍长羡忽然想到,也许是刚接手铺子,掌柜的和伙计们一时难以管教,不听贾公子的。
他垂眸掩住眼中笑意:这贾公子做这么大生意,手下人也不少,但这驭下的能力,似乎也不过如此。
“贾公子,来,快请坐,来人,看茶!”
霍长鹤摆摆手,咳嗽几声坐下,颜如玉抚着他,轻抚他后心,语气淡淡:“喝茶就不必了,我们此次来,是有事相问。”
是相问,不是相求,霍长羡知道这两者的区别,笑笑道:“姑娘似乎有些不悦?”
“悦不了,”颜如玉扬声,“不知公子把铺子给我家公子,是否心存不满?”
霍长羡还未回答,颜如玉又说:“如果是,我们也不强求,铺子满大街都是,我家公子也不是买不起,做生意为的是赚钱不假,但也不能呕着气挣钱,那反而是得不偿失。”
霍长羡听她语气冲得很,可见是气得不轻。
“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在下既是给了铺子,又让小厮立即过户,哪有不满之说?不知……”
颜如玉神色严肃:“公子,恕我不敬,必须得纠正一下您的说法,不是您给我们铺子,是您要借用萨满师,为此而付出的酬劳,我们和您虽然交易的不是钱,但萨满师意味着什么,您想必也清楚,这可不是用钱能换来的。”
“既然,”霍长鹤缓缓开口,“公子觉得此次交易不妥,那现在就中止,我无所谓。”
霍长鹤看颜如玉一眼,颜如玉拿出准备好的契书,放到霍长羡面前。
霍长羡就说了一句,迎面就遭受这么多“痛击”,委实有点发懵,还不明所以,不知是怎么回事。
契书他是万万不能收回的,只能好言相劝。
“公子,这究竟是为何?可否说个清楚明白?”
霍长鹤又开始咳嗽,颜如玉冷哼一声道:“公子,你说粮铺最赚钱,可我们接手盘点之时,铺子里半粒米都没有,您若是想给我们一间空铺子,那就把话讲在当面,我们去找粮食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