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蜂哨不假思索,“这一点小人可以肯定。”
“今年呢?”
“也是如此,”蜂哨语气坚定,“而且小人记得,大公子出发那日是初八。”
颜如玉立即问:“你为何如此肯定?”
霍长鹤的心也提起来。
蜂哨继续说:“因为六月初八那日午后,小人正好在出任务回城,大公子还给了赏钱,小人出府去钱庄存钱,大公子也要出府,门口有个唱板歌的老乞丐,说了几句吉祥话,提到六月初八成事皆佳,大公子高兴,还给老乞丐包了个红包,老乞丐千恩万谢,小人印象深刻。”
他一边说,还一边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钱袋,找出一张存钱的票据。
“您瞧,这上面写着,六月初八。”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
无数念头,如同火花,闪亮又惊愕地不断争相冒出。
两人一时没说话,蜂哨正想问,银锭摆摆手,他也识趣闭嘴。
好半晌,颜如玉才问:“还有没有其它的新消息?”
“暂时没有了。”
“好,我交办你一个新任务,”颜如玉语气严肃。
蜂哨不自觉挺直腰背:“但凭姑娘吩咐。”
“你回府去找个由头,离府去永昌几日,帮帮我查几件事,银锭会和你一起去。这件事办成之后,你从此不必再为身体忧虑,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以后衣食无忧,天涯海角,随你去。”
蜂哨神色激动,扑通一声跪下:“小人不想去天涯海角,也不想要钱,想……和贝贝哥一起,誓死追随!”
这倒让颜如玉有点意外。
不过,眼下这个不重要。
“事情办好,一切可谈,”霍长鹤说。
“是,小人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颜如玉让银锭送他回府,至于他用什么借口去和霍长羡说,就看他自己,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以后也别提什么追随。
银锭送完返回。
颜如玉长长吐口气,霍长鹤低声说:“温知晏不会撒谎,但蜂哨也言之凿凿,所以,那两个人中,定有一个是假的。”
六月初九,霍长羡带人血洗温家;六月初八午后,他还在府里接见回来的蜂哨。
半日时间,不可能从临城赶到温家。
除非,这两个霍长羡,有一个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