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血。
永昌县主一呆,伸手去扶他:“羡儿!”
霍长羡缓缓推开她的手。
“一只鸟儿都敢嘲笑我。”
“母亲,我是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永昌县主看着他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心里又不可抵制地涌出几分厌恶。
永远都是这样,从小就是这样。
一点事就要死要活,哭闹不止,从来没有一点担当,担不住一点事。
永昌县主微蹙眉:“好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时候,现在是要考虑的是,怎么处理他们!”
“你到底懂不懂?”
多年的说话习惯,已经让她无法更改,不耐烦的时候已是不耐烦的语气。
霍长羡听得清楚,委屈、愤怒、不甘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点燃爆发。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我他娘的就是个傻子,白痴,废棋!”
“从一开始就是,落生的那一刻就是,”霍长羡像一头愤怒的凶狗,“你已经做了选择,不就是因为我不懂,所以你才选我的吗?”
“谁告诉你的,谁!”永昌县主怒视大夫人,“你们说了什么?”
大夫人无所畏惧:“什么也没说,谁知道你的白痴儿子在说什么。”
颜如玉:“……”
“还有别人说吗?”霍长羡惨笑,“是你身边的嬷嬷说的。”
永昌县主一愣,似被劈中:“你……她……”
“没错,是我弄的她,昨天晚上我就把她一刀刀弄那样,你瞧见了吗?手脚废了,不然她不肯说。”
“不愧是母亲身边的人,嘴是真的硬。”
霍长羡轻笑,抹抹嘴角的血,“母亲是真有手段,训练人有一手。包括我。”
“可惜了,你忘了,人都怕死,那个老奴也不例外,她求饶,她痛哭,但我怎么可能饶过她!”
霍长羡声音陡然一厉,“在她说完之后,我就割了她的舌头,看着她一点点,慢慢地死。”
“今天一早,你去寺庙,我也去了,”霍长羡擦擦断剑,“你和高僧的话,我也听见了,还有那些大殿里演的戏,很精彩。”
“母亲,”霍长羡看着她,“我这些年对你什么样,你最清楚,你就没有生过一点恻隐之心,没有疼爱过我一点吗?”
“你说呢?”永昌县主问。
事到现在,得知霍长羡已经明白所有,她反而冷静下来。
大夫人往颜如玉身边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