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县主睁大眼睛,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霍长羡手上用力,簪尖在他脸上划开一道皮肉翻卷的血口。
“不!”
永昌县主大声喊,奔过来,双手去捂霍长羡的伤口。
“快,快上药,包扎!”
她惊慌失措,不是因为心疼霍长羡,而是担心这张脸受了伤,留下伤疤,就再和另一个儿子无法一模一样了。
伤可得,伤疤不易去,另一个儿子再来一道相同的伤容易,可她舍不得。
颜如玉眉头越皱越紧。
就在她即将开口制止时,变故再生。
霍长羡脸色平静,任由血染红半边脸,半边衣领,手腕一翻,把半支簪子,刺入永昌县主体内。
永昌县主一怔,身体像被关闭某个开关,彻底僵住。
“不如一起死,”霍长羡淡淡说。
他手上还想用力,霍长鹤上前抓住。
宋平他们就在门外,颜如玉吩咐一声,宋平立即进来。
“把人带下去。”
“是。”宋平上前,把霍长羡带走。
永昌县主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扶着桌子慢慢滑坐到地上,嘴里还在念叨:“上药,包扎,千万不可大意。”
颜如玉嗤笑,语气中满是讥讽:“永昌县主爱子之心,真是让人动容。”
永昌县主喘着气,簪子扎得不算太深,但也很疼。
饶是如此,她还是盯着颜如玉,不肯示弱。
“既然你们知道我孩子的身世,那就别再动什么心思,他是皇子,身份尊贵,远非你们可比!”
颜如玉不言不语,静静看着她,而霍长鹤连看都懒得看,仿佛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