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没多久,就出了皇后陷害贵妃的事,皇嫡子也跟着受到连累,皇后母家司马一族受到重创,再后来皇长子入主东宫,荣国公也成了国舅爷。”
颜如玉心口沉沉跳了两下。
前脚荣国公与皇帝密谈,后脚皇后与皇嫡子就出事,没多久皇长子就上位,这是巧合吗?
想想在队伍中的马立羽,隐姓埋名,多少年都不能用真名,去西北探望亲人还要以押运官的方式。
司马大族,堂堂国母,竟然就是因为一个荒谬不见影的宝藏,就此覆灭?
颜如玉深感不公。
冰凉指尖被包裹住,她抬头,对上霍长鹤温柔安抚的目光。
情绪渐渐和缓,戚天猛继续说。
“查了几年,没有什么实质进展,也不知道是谁向皇帝建议,与其打听,不如派人深入潜入去找。”
“深入潜入的意思就是,像我们这样,在地方扎下根来,日积月累的去打听探查。”
“而正好此时永昌县主写了信来,说是小皇子已经开始学骑射了云云,皇帝就派我来到永昌,拜见永昌县主,护卫他们母子。”
霍长鹤问:“皇帝知道,她生的双生子吗?”
“不知,”戚天猛如实说,“我开始也不知,后来时间久了,才发现端倪,永昌县主阴毒狡诈,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不知我做过玄灵卫,只当我是寻常侍卫,说话漏洞百出,我稍加探查就知道怎么回事。”
戚天猛语气极尽讥讽:“查明之后,我与她摊牌,那个女人与我谈了交易,她让我保守秘密,同时还让我从永昌搬来临城,给了我钱和门面开镖局,永昌的赋税之类,她也会给我一些。”
“你同意了?”
“我为何不同意?告密于我没有任何好处,她爱几个生几个,”戚天猛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几份古怪的笑,“其实,她这些年可没为皇帝守身。”
霍长鹤和颜如玉短暂惊讶但又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