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凑上前,霍长鹤就不太愉悦,结果又听曹县令说:“大人,您若是醉了,可叫软软陪着您去休息,今天整座酒楼下官都包了场,有的是房间。”
有的是房间干什么?不用多问。
霍长鹤的火气差点喷出来。
曹县令压低声音,又说:“大人,下官知道,您是来求子的,夫人多年不能有孕,您想必也是苦闷不已,下官急您之所急,软软她虽是舞姬,但并非天生贱籍,而且……”
曹县令脸上浮现几分笑意:“她还是清白之身,若是大人用着好,到时候就可带回去,生个一儿半女……”
他越说脸上笑容越大,却没注意到,霍长鹤的脸色越冷。
他说完还笑了两声,抬眼看霍长鹤目光冰冷,这才把笑意僵住,憋回去。
“大,大人。”
霍长鹤注视他半晌,直把他盯着冷汗淋淋,酒意全消。
“曹县令。”
曹县令只觉得威压逼身,腿都有些发软,哪里还敢坐着,赶紧推开舞姬,拉开椅子站起来。
“大人。”
他们这一动,其它官员也都瞧见,原本还嘻笑的场面瞬间冷下。
吴里正也抬眼看过来。
霍长鹤沉着脸,问道:“曹县令,家中可有妻小?”
曹县令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有。”
“下官有一妻一妾,一儿两女。”
“可是庶长子吗?”
曹县令下意识就否认:“回大人,并不是,儿子乃是下官正室的出……”
他突然顿住,明白了霍长鹤话中的意思。
霍长鹤冷笑一声:“所以,曹县令自己倒是明白,让妻生长子,怎么却让本官纳个舞姬,生个庶长子呢?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