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汉汉去后山砍柴,忽然远远听到一阵吵叫声,人欢马乍的。天冷,有点什么味儿都特别清楚,何况是那么浓的血腥味。汉汉一向鼻子灵,带着我就去找。”
“我们找到一条山坳,一看,可不得了,山坳里有好几个死人,血流了满地,还有翻落的东西,不少的车辙印,一看就是被打劫,马车被抢了。”
“我和汉汉赶紧查看,发现还有一个活口,昏迷了,看着浑身是血,受伤不重。要是把他留下,伤不致死,冻也得冻死。”
“我们把他救回山寨,又是烤衣服,又是煮热汤,大寨主还让我们给他煎了点药汤。”
小瘦子说到这儿,把吃完的面碗往桌上一放,带了三分怒意。
“结果,这家伙一醒来,就开始胡说八道。”
颜如玉拧眉:“他说了什么?”
“刚开始还行,又是道谢,又说要给银子的,大寨主说,救他本就是本分,不求回报,问他姓字名谁,家住何处,也好给他家送个信,让他家里人放心或者来接。”
“可这家伙,他居然说,他是被黑冠寨的土匪给劫了,抢了他三车药材,杀了他五个家丁,两个护院。你说可不可气!”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问道:“他有没有说,他是谁家的人?”
“哦,对,说了,他说他姓齐,就是那个齐家药铺的齐,他说他是齐家长房长孙,叫什么齐轩亮。”
颜如玉微讶:“是他?”
颜如玉不知道齐轩亮是谁,但她知道,齐家的长房长孙,正是齐萝那个熊孩子的父亲,那位病弱女子的丈夫。
难怪那日回镇,只见齐萝母女,不见男人,原来是押着药材车,落后一步。
难怪那日齐家开药棚粥棚,不见齐家年轻一辈,听闻齐家二房的那位,闫氏的丈夫,在外面养的外室有了身孕,被外室缠住了。
而这位,押送药材未归。
霍长鹤目光微沉:“上次你们最后见小货郎的地方,是在何处?”
小瘦子不假思索:“也是在那条山坳附近。”
霍长鹤吩咐银锭:“派暗卫去查,着重在那条山坳附近,这次有车辙印,即便他们想办法打扫,也不会丝毫不留痕迹。”
“是!”银锭刚转身要走,颜如玉又叫住他。
从空间取出几个小手电:“这个给他们,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