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何不要紧,不可让沈怀信抓住把柄漏洞,怪罪到王爷头上。”
“是,我明白,这就去说。”
命令一下,差官都严肃起来,不敢怠慢出错。
颜如玉在车内问道:“朝廷就是故意的吧?让你看得见申城,就是摸不到,还要受沈怀信管辖。”
“总之是没怀好意,”霍长鹤并不以为然,“不过,沈怀信也不能奈我何,我并不惧他。”
霍长鹤笑容温柔,握着颜如玉的手:“这一切,都是托玉儿的福。”
“怎么说?”
霍长鹤掀起车帘,往后看。
车队整齐,车轮滚滚。
“若非玉儿足智多谋,带领我们做生意,大家同心协力,岂能有今日?只怕我们这一行人,要死伤大半,即便是活着的人,到西北之后也是狼狈不堪,气息奄奄。
这种情况之下,沈怀信势必会更加为难我们,他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而易举让我们日子举步维艰。”
霍长鹤低声,握紧颜如玉手指:“玉儿,如今我们谁都不用怕,我们一来就能置办家业,不必住进安置棚,受尽苦难。”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颜如玉把握他的手:“安置棚?”
“对,初流放来的犯人,在此无立足之地,文书交给官府,核实身份之后,就会被安置到简易的棚子,俗称安置棚,然后没有生计的,会被安排到各处去做工,什么时候挣到钱,什么时候就置办家业,离开安置棚。”
“这个就凭运气了,有的能分到好差事,不用太多苦,还能多挣些钱,早点离开。若是没有好差事,别说离开安置棚,基本的生活都成问题,每天都有被抬出去的尸首。”
颜如玉暗暗抽一口气,这冰天雪地,活着,的确是太难了。
此时,前方响起马蹄声,宋平回来了。
“什么情况?”银锭赶紧问。
宋平正要说,银锭又说:“你直接去回王爷吧,省得再说一遍。”
宋平策马进队伍,在霍长鹤马车旁。
“王爷,城门口已经设卡,来往的人和车辆都要检查,我在在那停留一会儿,听守城的军兵闲聊,说是方才都统府有令,稍后还会有人马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