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哟~天塌啦,地陷啦,花狗子又说胡话啦!哦哟哟。”
沈怀信脑门上青筋迸了迸,鞭子一指,八哥丝毫无惧,拍拍翅膀飞起,在队伍里飞来飞去。
“哦哟哟~天塌啦,地陷啦,花狗子又说胡话啦!哦哟哟。”
沈怀信:“……”
霍长鹤淡淡道:“沈都统莫要怪罪,本王这鸟儿有点人来疯,看到红色的衣服就想起府门外那只爱穿红衣的小土狗,总是叫人家花狗子。”
“沈都统今天这件斗篷,撞衫了。”
沈怀信脸色陡然一沉:“霍长鹤!”
霍长鹤不慌不忙,眼皮微微一掀,眼底的寒意暴涨。
“沈都统,本王虽是犯人,但爵位未夺,王位犹在,你大呼本王名讳,不妥。”
沈怀信火气腾腾,怒视霍长鹤一瞬,又极慢地笑笑。
“好,是本都统的错,向王爷认错。”
他一甩鞭子,抽中旁边从军营带出来的人之一。
“今日本都统身子不适,不能下马,就由他们来替代吧。”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向王爷请罪!”
被抽中的人名唤向光,右腿有旧伤,莫说现在这种隆冬时节,就是平日里都有些不便。
但他此时却忘记了疼痛,眼中满是激动,眼角闪着细碎光芒。
脸上刚被沈怀信抽出的血道子他压根没在意,对着霍长鹤“扑通”一声跪下。
“卑职,见过王爷!”
向光跪,他身后的那队军兵也都跟着跪下。
“见过王爷!”
“见过王爷!”
声音响彻城门内外。
颜如玉挑帘往外看,见百十来个军兵齐唰唰跪在雪地里,向霍长鹤叩首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