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不止眼睛痛,全身都在痛,全身似被火烧,寸寸断裂,化为齑粉。
不知往上升了多久,她又感觉自己在往下落,从四面八方,落向不同的地方,最终落入深渊,陷入沉寂。
“玉儿!”霍长鹤看着颜如玉脸色苍白,额头冷汗如浆,双手紧紧抓着薄被,嘴唇都被咬破,似在承受巨大痛苦。
颜如玉身子一歪,晕过去。
……
程书意没回沈府,现在这种样子回沈府,还要应对沈怀信,他现在身心俱疲,实在不想费这种心思。
一路奔出城外,奔向山庄。
叫开门,跌撞进去,被人扶进院子休息。
伤口简单包扎,又叫了备上热水,甩掉衣服入木桶。
热水浸过身体,程书意才长长吐一口气。
身后脚步轻轻,香气淡淡,他没回头,一双柔软的手落在他受伤的肩膀上。
“受伤了?那怎么还敢碰水?”
程书意仰头看她 :“伤口没碰水,我小心着,再说……”
轻握住她的手:“不这样,你如何会心疼我?”
姜羡鱼微蹙眉:“胡说。”
程书意抚着她手背,没有说话,姜羡鱼低声道:“我帮你洗,赶紧洗好出来。”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中只有淅淅水声。
换好衣服回房间,姜羡鱼重新给程书意上药,这才问道:“怎么弄的?”
“被霍长鹤弄的,”程书意语气淡淡,眼底却似有惊雷,“这个男人,比我想象得更难对付。”
“痴烛也被他拿走了。”
姜羡鱼微讶:“什么?疾烛竟然被他拿走了?”
“嗯,不过不要紧,我看他也不太懂,应该不会用,说不定还会被反噬,如果疾烛能把解决掉,那对我们来说就省事了。”
姜羡鱼微微摇头:“我觉得没那么容易,霍长鹤为什么会抢痴烛?又是怎么知道疾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