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重了,您是幽城父母官,本王哪能不管?再说,都是举手之劳,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颜如玉命银锭把礼物拿上来,曹刺史一见那些精致的盒子,眼睛就直了。
“王爷王妃太客气,这……下官怎么好意思?”
客气话都说完,气氛有点冷下来,曹刺史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霍长鹤吩咐银锭再换茶,问道:“曹刺史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直说。”
“也……也不算为难,是有一件奇事,想听听王爷的意见。”
“大人请讲。”
曹刺史叹口气:“其实那日在路上遇见王爷,下官就是出去办事回来。”
霍长鹤想起来,当时觉得他似乎有话说,但他最后还是没说,而且那会儿也要急着去司马家,就没有再多问。
“下官是接到几个报案,”曹刺史略一顿,有点不知怎么开口。
颜如玉缓声道:“大人但讲无妨,是发生什么人命案子了吗?”
银锭站在厅门口,竖起耳朵听,八卦什么的,他最爱听了,告诉方丈,没准还能成为写书的素材。
就听曹刺史压低声音道:“下官接到报案,不知为何,好多户人家的鸡都出了问题。”
霍长鹤和颜如玉对视一眼,有点莫名其妙。
颜如玉心里转过无数念头,莫非,是有人投毒,闹鸡瘟了?故意让别人的财产受损失?
转念一想又不对,这又不是养鸡发财的时代,普通百姓就是养几只鸡,平时下下蛋,年节宰杀一两只。
“出了什么问题?”霍长鹤问。
曹刺史拧着眉,手下意识抚着自己额角的头发,有点肉疼地说:“被拔了毛。”
“不知为何,家里有两三只鸡的,都被拔了三分之一的毛,家里有个七八只鸡的,有五六只鸡被拔毛,剩下一两只幸免。”
“虽说这鸡被拔毛不至于死,但光秃秃的也是难看,还冻得瑟瑟发抖,实在不雅 。”
“下官刚开始也没当回事,以为是哪两家有什么矛盾,故意而为,就是普通的百姓纠纷罢了。但一连好几起,而且他们之间互不认识,城东城西的都有,不存在什么关联。”
“那天见面王爷,是下官察觉此事不太对劲,处处透着诡异,又过快年,怕有什么大事发生,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这才过去看看。一看,百姓所言非虚,确实如此。”
银锭眼珠骨碌碌转,眼睛微睁,脚底下抹油,慢慢跨出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