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之前的主人,就很和善,偶有天年之灾,或者是年节,也经常会布施,是以,百姓们对这里的人印象都很好,并无半点不满。”
霍长鹤边说,边给颜如玉处理好伤口,动作轻柔地给她穿好衣服。
“暗卫向我禀报时,除了买庄园的价钱让我意外,别的倒无不妥,因此,我就让向光他们先搬过来。即便有什么,有这么多军士在此,都不会有差错。”
颜如玉认真听完,眉心微蹙:“方才在与温将军遇见之间,我能踩到过一样东西,踩中之后…… ”
她想了一下,回忆当时的感受:“总觉得那处不太寻常,我没想孤身犯险,想着回来与你商议,正要走,温将军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
“那里似有个洞口还是什么,他应该是在那里藏身。”
霍长鹤轻捧住她的脸,眼中浓郁的自责总算退出一些,声音暗哑道:“玉儿,我很开心,你遇见危险想到我。”
颜如玉眨眨眼,不着痕迹地哄:“那当然,王爷是我最亲近的人,又处处以我为先,我忠情王爷,要与王爷白头到老,肯定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霍长鹤心头滚烫,被她说得无比熨贴。
“玉儿……”
颜如玉握住他的手:“王爷,让暗卫细查一下,主要从庄园原主人是做什么的入手。另外,那处地方要派人暗中看护起来,但不得随意靠近。”
“我现在肩膀受伤,行动不便,等好了之后,王爷随我一起下去看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好,没问题,”霍长鹤一口答应。
“当务之急,”颜如玉声音微沉,“是要查清楚,温将军是怎么回事。”
“他的状态有些古怪,”霍长鹤垂下眼睫,“我觉得……”
昔日同生共死的战友、部下,彼此都救过彼此的命,之前何等意气风发,再见到此种情景,他心头实在受到太大冲击。
颜如玉无声握紧他的手。
霍长鹤满腔心绪似被暖开一个出口:“温将军与齐德隆正好相反,他性子沉稳,心思缜密,平时也爱干净,是员儒将,当年温夫人不知道被多少将官家眷羡慕。”
“可如今……”
如今,都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个活人,浑身脏臭,都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温家父子感情深厚,温知晏定然非常难过,于他而言……”
霍长鹤声音艰涩:“最初的惊喜之后,或许会更不忍让父亲受这种罪。”
霍长鹤接着把黎景尧在前厅的话说了。
颜如玉听完,沉默半晌,才缓缓道:“王爷,温将军的情况,应该不太好。他的咽喉伤,是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