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头个个都是外族人,并非我朝人,或睁眼或闭眼,都直对着护城使府的大门。他们府上的人一开门,都吓了一跳。”
“后来出来个管家,命人把人头取下,但那杆子太高,他们压根够不到,他们只好又架梯子和爬树,好不容易够到杆子,那杆子钉得极深,一时半会儿都取不下来。”
颜如玉虽然没亲眼见,但听宋平说得热闹,仿佛也在其中。
她此时明白,霍长鹤昨天晚上是去干什么了。
“后来呢?”
宋平继续说:“他们取不下杆子,就想着把人头先取下来,按说割断人头的头发即可,但他们偏要卖弄箭法,叫了弓箭手来射。”
“这一射不要紧,好家伙,那些人头就像是炸开一样,血都好似有毒,又伤了他们不少人。”
颜如玉看一眼霍长鹤,霍长鹤微勾唇:“沈怀信现身没有?”
“属下瞧着,在门后似是有他,但他没到外面来。”
霍长鹤轻嗤一声:“果然如此。”
“命人用弓箭手射,不是因为要卖弄,而是毁去那些人头的面容,不让人过多议论。”
宋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属下愚钝。”
宋平一下子也明白过来,这事儿八成是王爷的手笔。
正说得热闹,蜂哨匆忙跑过来:“王妃,王爷,刺史府门前围了不少人。”
宋平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围着宅子附近转几圈儿,打探一下消息,了解情况,排查危机。
而蜂哨的任务就是混迹在人群中,查探颜如玉交办给他的几处地方。
昨天沈怀信曾带了两个女人去刺史府门前,所以,今天蜂哨要查看的地方,就是刺史府。
不出颜如玉所料,昨天晚上,沈怀信留下的那两个女人,一老一少,现在开始发挥作用。
蜂哨眼睛放光,语速飞快:“她们自称是那个死去副将的老娘和妻子,要请刺史给讨个公道,老娘说她是独自把儿子抚养大,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才盼到儿子成材;妻子说,刚新婚不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好日子都还没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