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日子可不好过,还不让人家心里痛快一下吗?”
曹刺史胖脸上渗出汗:“杀人重罪,岂是那么简单?当时情况如何?为何什么都没说就要愤起杀人?护城军听到什么了就去青楼?”
“这些都未可知,一个外族人,怎么来的?又藏身何处?而且不是头一回去,这其中的隐情,不该查问吗?你们只看到杀人一事,可这背后若有隐情,此人若是细作匪徒,线索就此中断,岂非暗藏祸事!”
百姓一听,也有些道理。
颜如玉暗暗称赞,没瞧出来,曹刺史还有些本事的,这种情况下头脑也不糊涂,条理清楚。
看来,人不错,官也算好官,就是被沈怀信压得太久太狠了。
思及此,颜如玉开口:“大人还是听曹刺史的,刺史大人思虑深远,一人之死固然让人心痛,但若因为一时之愤而杀掉凶手,自绝线索,才是让仇人快的蠢事。”
“再者,刺史大人也没说要放过凶手,只是略等,查清隐情之后,定会杀。”
众人又都微微点头,更觉有理。
曹刺史正要松口气,沈怀信给那两个女人递个眼色,两个女人又开始哭。
一边撕扯他,一边指桑骂槐,怪颜如玉多管闲事。
颜如玉不恼,嗤笑道:“说这么热闹,哭得这么伤心,你们真是……死者家属吗?”
现场一静,两个女人也愣了一下,沈怀信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颜如玉上前一步:“就是字面意思。”
她打量那个自称是妻子的年轻女人:“瞧瞧,还穿着红鞋,脸上还有胭脂,腕间有香气,头上的绒花也是颜色鲜艳,你这是死了丈夫?”
她目光一转,再看那个年纪大的:“死了儿子,本该伤心欲绝,吃喝不下,水米都懒得沾,怎么你嘴角还有果子残屑呢?”
“怀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