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重重把碗放下,才舒缓一点的心情又烦躁起来。
“是……是坟塌了。”手下说话吱吱唔唔,“也,也不是塌了,是边缘都有好多大坑,一个一个的,又深又大……”
他说得乱七八糟,沈怀信怒道:“我看你像个坑,什么坟,哪来的坑,好好说!”
“大人,是沈家祖坟,您的祖坟,周围有好多大坑。”
沈怀信难以置信,无法相信自己的耳光,脑子里空了一会儿,才猛地站起来,腿撞到桌子上,痛得他火冒三丈。
“哐”一把掀翻桌子。
“备马,快!”
不多时,沈怀信连衣裳都没换,匆匆出门,翻身上马,直奔城外。
银锭抱着藏狐,看到沈怀信匆匆忙忙的身影,笑得小眼睛眯成缝。
“沈城使出门了,咱们也开始忙活吧。”
他低头拍拍藏狐的头:“是不是,大黄?”
藏狐小眼睛眯得更细:你才是大黄,你一家都叫大黄!
“大黄,你别怕,我可是出了名的会驯小动物,小兰多机灵,就是我训好的,还有小黑和鹰隼,山鸡小白……”
泉刀提醒:“坨坨哥,山鸡哥好像不是你训的,别让它听见。”
银锭扫他一眼,贝贝赶紧道:“小白虽然不是坨坨哥训的,但和咱坨坨哥是好兄弟,好朋友啊!方丈说过,看一个人的底牌,要看他身边的朋友。”
“有山鸡哥那样的朋友,坨坨哥当然更厉害,”蜂哨接过话。
银锭正要说话,忽然感觉怀里的藏狐似是抽了一下,鼻子里还哼哼一声,像是在笑。
他低头看,小圆眼对上藏狐的小眯眯眼。
“我怎么觉得,”银锭嘀咕,“它似乎是在嘲笑我?好像有点鄙视我?”
“不会的,坨坨哥,王妃说了,这狐狸就是这样,看谁都像是在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