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点头:“你不必紧张,也不必慌,慢慢说,对任何人我都没有偏见。”
孙杵杵轻吐一口气,明显放松不少,接着说:“我是有一次出诊时,遇见她的,她当时也是在路边晕倒,我救醒她。她说是去别人家唱堂会来着,不知怎么回来路上就晕了。”
“我给她看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她自己也并未当回事,分别之后我也就忘了此事。”
“可没过一个月,她忽然来医馆找我,还遮掩得很严实,”孙杵杵顿一下,“她对我说,她那种症状又出现了,醒来之后觉得有事不记得,但又想不起什么事,一切都如常,但又隐隐觉得不太对。”
“我给她抓过安神药,行过针,说实话,我用的都是一些安神补血之法,因为我并没有瞧出她究竟是什么病症。”
孙杵杵面露惭愧。
颜如玉听着却觉得和霍长旭的情况很像,而且有极大的可能是个突破口。
“最近呢?她还找过你吗?”
孙杵杵道:“腊月初的时候找过,初八之后就没有过了。”
“为何记得这么清楚?”颜如玉疑惑。
“玉儿有所不知,这边一过腊八就会很忙碌,”霍长鹤为她解惑,“腊八开始,就要准备年货,打扫房舍,年尾盘点等等,过了二十又有祭灶王之类,事情多,很多人都会提前安排上日程。”
颜如玉恍然大悟,对这些习俗,她还真不太了解。
孙杵杵点头:“王爷所言极是,自腊八之后,我家也很忙,我既在要在铺子里,还要帮着我娘亲收拾家里的事,所以每天做什么都提早安排。”
“她叫什么名字?在哪家乐坊,把你知道,与她相关的,详细写给我。”
孙杵杵微抿唇,有些犹豫,颜如玉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也不会说是你说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病症,是否与二公子一样。”
“二公子的病,我是一定要治好的,如果她和二公子的一样,说不定能提供一些线索,到时候我也会给她治好。”
孙杵杵一听这话又放下心,点头同意:“好。”
曹军医带他下去写,颜如玉转头看霍长旭,霍长旭还睡着,按时间,药效快过了。
颜如玉低声道:“如果真是催眠之类,那就必须找到施催眠术的人, 用什么药也不管用。”
霍长鹤声音带着怒意:“应该是冲我来的,却对长旭下了手。”
颜如玉轻握他的手:“王爷不必自责,长旭也不想你为此自责难过。他现在并没有其它的症状,我猜测,施术之人,应该是想让他忘记什么。”
“那个长得和你相像的女人?”霍长鹤眉头皱起,“玉儿。”
他眼神满是担忧,颜如玉轻松一笑,安抚道:“王爷不必忧心,即便是冲我来,我也不怕,我们夫妻一心,没什么应对不了。以前在路上,危机四伏,现在我们安定下来,手下还有人,更无惧什么。”
霍长鹤轻揽住她,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