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达一迟疑,见银锭又上来,往后缩一下:“我没打算卖她,她……”
银锭举起手。
刘松达眼泪都快下来:“我说的是实话!”
“那也得挨这一个,我白举半天了?”
“啪!”
刘松达:“……”
“接着说。”
“本来我也没有决定好,她虽是处子之身,但她又是贱籍,乐女和青楼那些,其实相差无几,也卖不了什么好价,不过,后来有位贵人相中了她,觉得她的琵琶弹得好,就…… ”
颜如玉眉心微蹙,这个刘松达,也太无耻了。
余早早羞愤恼火:“我是贱籍,与青楼女子相差无几?刘松达,你凭什么这么糟蹋我?”
“你把我卖给谁了?你之前……”
余早早咬住唇,齿间都渗出血,后面的话她实在没办法说出口。
刘松达脸上疼得要死,嘴角都在滴血,实在没心情和她争辩。
“之前什么?之前也不是我,我就没有碰过你,之前那么说,就是为了骗你,不想让你闹。”
余早早身子一晃,脸上青白交加,浑身都在发抖。
“是……是谁?”
刘松达抿唇不语。
颜如玉看一眼银锭,银锭揪住刘松达脖领子,连抽几下。
“说,是谁!无耻的玩意儿!”
刘松达痛得嗷嗷叫,舌尖一顶,一颗牙都掉出来,鼻子嘴角冒血。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真的,我说是实话。每次把你接走,都是我想由头接你出乐坊,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第一回接你回来,让你误以为是咱俩都喝醉,才发生那种事儿,后面的,我要是有事,没法接你,他们就把你放路边。”
颜如玉瞬间明白,这应该就是余早早丢失一段记忆的原因。
有人迷晕了她,这个过程又不能让她知道,所以,就对她用这种法子。
余早早听完这个,根本受不住,直接晕过去。
颜如玉赶紧扶住她,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去休息。
本可以立时救醒她,但……颜如玉想想,还是算了,此时醒来,面对的也是难堪,不如先让她休息一会儿。
外屋,霍长鹤开口。
“你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他是怎么看中余早早,又是怎么与你联系的?”
刘松达回答道:“他们飞鸽传书,也不是鸽,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鸟儿,就是让鸟送信来,我没有见过人。”
霍长鹤手指叩一下桌面,刘松达跟着一哆嗦。
“想好了再说。”
“我,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刘松达双腿发软,“是真的!我平时就是在乐舞坊,最近刚过了年,才在灯会物色几个女子,还没来得及动手。”
“你可曾去过别的地方?”霍长鹤问。
刘松达不假思索:“没有,真的没有!”
霍长鹤轻哼,声音淬了冰:“别急着说没有,我提醒你一次,城外,有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