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问道:“你不觉得,我……很脏?”
她甚至都不知道,毁她清白的人是谁。
颜如玉看看她的脸:“俊秀的姑娘,哭的眼睛肿了些,若非如此,也是个美的,哪里就脏了。”
余早早扁扁嘴巴,别过脸去,用力抹一下眼泪。
颜如玉等她平复情绪,缓声道:“之所以找你,也不是孙杵杵故意泄露你的秘密,他也是真心为你,想替你治好难症。”
“因为我的小叔子,和你一样,出现类似症状,孙杵杵才想起来。”
“这是我们来找你的真正原因,我想问问你的症状,病情情况,没想到,会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余早早心头暗自庆幸:“我不怪小孙大夫,他是好人,我也明白他的好意。”
“那我现在,对你们并没有什么价值,为何……”
颜如玉看向摇晃的烛火,抬手拨得更亮了些。
“余姑娘,人人都有价值,没有人生来是无用的,有句话说得好,天生我才必有用。”
“确定你不是病,那我的小叔子也不是病,这就是通过你得出来的结论,我们不必再走弯路,求医问药。你有才气,琵琶技艺高超,这也是你自己的价值。”
“自己立得住,有本事,就是最大的价值,也是最好的倚仗。”
“不必妄自菲薄。”颜如玉的脸在灯光里,眼底映着烛火,不同于在外屋时的冰冷,透出暖意。
余早早心尖都跟着一热:“您说得是。”
“我之前的话都算数,你回去以后,就当做一切都未发生过,和刘松达之间的事,也不要对旁人提起。”
余早早一怔:“可是,他……”
“他也不会说,”颜如玉语气笃定,“一切如常,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对你有半分不敬。”
“明日起,乐坊会去一个小厮,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对他讲,他的真实身份,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我不需要你做别的,只要你再下次刘松达送信去约你时,你把信给小厮。”
余早早握紧双手,心潮涌动:“你们要抓幕后之人?”
颜如玉也不瞒她,有她配合,会更隐秘,也更容易。
“对,正是如此。”
余早早不假思索:“好,我同意。”
“更多的事我也愿意做。”
“不必,”颜如玉拒绝,“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冒险,你只要送出消息即可。”
颜如玉拿出一块香樟木牌,小巧精致,给余早早看:“小厮腰上会挂一块这个牌子,你看到即可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