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倒真不了解,也没听曹刺史提过。
“哦?那还真是巧。”
“他是申城司马蔡忠合的次子,和霞儿是意外结识,彼此有意,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的身份。”
“蔡忠合?”
霍长鹤对蔡忠合这个名字,颇有些印象。
那时霍长鹤镇守申城,蔡忠合还不是司马,此人骨头有些硬,长了张不会说客气话的嘴,谁都敢怼。
而且认准了什么,就绝不会回头,也正因为如此,他的仕途一直不太顺,纵然对自己的事一丝不苟,做得也挺漂亮。
有一次他负责粮草押运,当时战事起,几路敌军把粮道堵死,任谁都以为不可能再运来粮食,可蔡忠合却奇迹般的出现了。
他一身是伤,手下一行三百人,只剩下不到三十个。
霍长鹤也是从那次注意到他,想对他破例提拔,对死难兵士给予超出分例补偿。
但都被蔡忠合给拒了。
他说,升迁和补偿都是规定制度,只要规定之内的那一份,不需要多加,至于运粮,就是他分内的事。
提及此人,霍长鹤又想起曾经面对他又气又笑又无奈的日子。
只是不知道,他这个儿子,是否也是这个性子。
正在思索间,曹刺史带着一个年轻男人走进来,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挺拔英武,风尘仆仆,神色紧绷。
眉眼间有几分蔡忠合的影子。
他进屋便问曹夫人:“岳母大人,霞儿如何了?”
“还在生,”曹夫人抹抹泪,“耐心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