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诚叹道:“要抓了,他都二十六了,别人这么大孩子都能满地跑。”
“这个你怪谁?”李夫人嗔怪,“还不是前两年你非说什么事业为重。”
李铭诚闷声喝半盏:“是我的错,本想让他先建功立业,在军中有一席之地,可是,唉……连我自己都落得如此境地。”
李夫人本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丈夫长吁短叹起来。
赶紧岔开话题道:“什么境地,我看咱家就过得挺好,一家三口,平平安安,不比在刀尖上滚强?你们爷俩要是 不安生,我可过不了。”
李铭诚心头压抑散去些:“好,夫人说得极是,我们三口平安,比什么都强。”
刚说到这时,外面小厮来报:“老爷,夫人,外面有客来访。”
李铭诚拧眉:“什么客?不见,难得休息,会哪门子客?”
“什么客人?可有拜帖? ”李夫人问,“好好说,不可无礼。”
小厮递上一块令牌:“拜帖没有,但有一块令牌,他说老爷一看就能明白。”
李铭诚放下茶盏,接过令牌,低头一看,立即站起来:“人在何处?”
“就在门外。”
“快,快,夫人帮我更衣!”
李铭诚脸色骤变,也急吼吼的,李夫人不解:“怎么了这是?是什么人?”
“是镇南王,镇南王来访!”
李夫人也吓一跳,赶紧更衣,听闻还有王妃一起,她也梳妆上,和丈夫一同出迎。
霍长鹤和颜如玉正等着,李府也是第一次来,看着门前倒是中规中矩。
李氏夫妇迎出来,李铭诚虽没有和霍长鹤打过交道,但当初迎接他也去过,霍长鹤带人闯营,他也见过。
早就如雷贯耳。
至于李夫人,虽没有见过颜如玉,但过年的时候大夫人也派人来送过年礼,李夫人也是回了礼的。
“王爷,王妃,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霍长鹤浅笑:“大人,夫人,不必多礼,本王来得突然,还望二位莫怪。”
“王爷哪里话,快,里面请。”
把人迎进去,到前厅入座,上好茶,摆了点心。
客气几句之后,李铭诚实在没词儿,他本也不是巧嘴的人,和霍长鹤又不熟,还不知对方来意,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霍长鹤品了两口茶,开始主导方向。
“大人,本王今天来,不为公事,前些日子见过沈城使,沈城使言说,李大人乃是栋梁之材,之前多有误会,以后会好好相处。”
李铭诚莫名其妙,更不知如何接话,沈怀信会说这话?怎么不和他说,和霍长鹤 说?他和霍长鹤有什么私事?
一连几个问号。
“王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