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上前,把其中一块玉佩拿出来:“这块,这是我送给他的十八岁礼物。”
李夫人把那块拿回去,李沧哲看着剩下的那些:“这是……”
“从桃露,就是白露的房间里找到的。”
颜如玉声音轻轻,却字字扎心:“李公子,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李沧哲张张嘴,想反驳,但看着那些东西,实在反驳不出来。
颜如玉知道这很难接受,把其它的又收起,看向李明诚。
“李城使,你虽是副城使,被沈怀信压制,但如果沈怀信出事,那上位的就是你,如果你和令郎都尽在别人掌控,你当如何?”
李明诚心头一激灵,为官二十载,他有什么听不懂,想不到的。
当即头上就冒出汗来。
“王妃,下官从未想过……”
“你是没想到,是因为时候还不到,”霍长鹤接过话,“如果此事不就早打住,早晚都会有抉择的一天。”
李沧哲摇头后退:“不会,不会的,我要找白露问个清楚。”
李夫人上前拉住他,反手给他一耳光:“你给我清醒点,你非要当面问有什么用?那种地方你若去了,撕破脸皮,还回得来吗?”
李沧哲被打得脸一偏,立现五个指印。
李夫人也很心疼,儿子长这么大,她都没动过一个手指头。
她收回手,忍痛道:“既然王妃说了,那就是有确凿的证据,定然不会轻易冤枉谁。”
颜如玉觉得,李夫人和李明诚,都是通透的人。
“李公子,知道你定然得当面问了才甘心,无妨,你可以问。”
“不过,”颜如玉话锋一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若是真见,怕你难以接受,以后会有阴影。”
李沧哲咬牙:“我不怕,死也要死个明白,必须问清楚。”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颜如玉也不再多劝。
有些事做了错了,在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指指地上包袱:“打开包袱,问吧。”
李家三口一愣,方才没觉得,也没顾上细问,这会儿一看,这包袱还真是像个人。
李明诚上前,李沧哲挡一下:“父亲,我来。”
他亲手解开口子,里面的人是趴着的,脸朝下,只露出一头长发和发间的钗。
李沧哲脸色激动,他认得这支钗,这还是前两天他刚给白露买的。
再看衣服颜色样式,也见白露穿过。
至此,他很快就能认定,这就是白露,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又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