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书意,实在可恨!
她神情忿忿,一时走神,再抬头,看到蓉娘子正淡淡看她。
她立即收回神色,垂首跪好。
这番作派,在蓉娘子眼中,就是心虚。
蓉娘子忍下心头翻涌的怒意,只要不往她心疼最隐秘的双性身事上戳,她是个极能忍,极能掩饰情绪的人。
“审问,”蓉娘子似笑非笑,重新拿过一只茶杯,程书意赶紧给倒了茶。
“那好,我就来问问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仙桃听程书意叫她“主子”的时候就懵了,怎么也没想到,蓉娘子就是庄园的大主子。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程书意喝斥道:“赶紧说,主子问你话没听见?别以为你是镇南王妃,就敢在主子面前逞威风,到了这里,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颜如玉在屏风后无声冷笑,这程书意,在沈怀信面前,在侍卫府兵们面前,装得人模狗样,一副高深莫测,运筹帷幄的军师模样,到了蓉娘子面前,就又露出狗腿子的一面。
仙桃喉咙还在痛,想挣扎起身,手脚又捆着,实在动弹不得。
她摇头,张张嘴,表示自己又说不了。
程书意怒道:“刚才还能说,现在又不能了?你最好想清楚,这是芙蓉阁,不是你的镇南王府。”
仙桃摇摇头,眼泪都要流出来,喉咙里呜咽。
蓉娘子摆手道:“说不了话?”
程书意道:“主子,她之前被下过毒,所以……”
“谁下得毒?”
“是庄园的一个婢子,她失手……”姜羡鱼接过话说,“镇南王妃是去参加宋府的家宴,那婢子找机会,把她弄晕带回去的。”
蓉娘子觉得匪夷所思:“一个婢子,能轻而易举把镇南王妃弄晕,带回庄园?”
“正是。”程书意抢先道,姜羡鱼也点头。
蓉娘子嗤笑一声:“这婢子的本事够大的,沈怀信忙活了这么久的事都没做成,一个婢子就把事做成了?还真是厉害。”
两人要说什么,蓉娘子笑容一收,把手中茶盏再次摔碎。
“你们是当我好欺不成?这种漏洞百出的鬼话,你们也敢拿来骗我?”
程书意神情闪过慌乱:“主子,属下断然不敢欺骗主子,事实的确如此。大约是巧合,也许是镇南王妃命该如此。”
蓉娘子简直气笑,抬手一指屏风:“若这箱中的女人是镇南王妃,那她是谁!”
程书意和姜羡鱼转头看屏风,颜如玉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