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事既是沈怀信心腹,自然是见过不少他的书信往来,见到孙副将的字,不难。
何管事认真来回看了几遍,点头笃定道:“是。”
周冲难以置信:“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银锭对贝贝点头,贝贝拍拍手,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哭哭啼啼地走进来。
众人这才发现,银锭不只带了孙副将的尸首回来。
银锭对何管事一语双关:“瞧瞧,他们是你的家人吧?答应你的事,我可都做到了。”
何管事一家人抱头痛哭。
周冲看着死去的孙副将的尸首,抓住何管事。
“说,是不是他杀了大人?大人怎么说的?孙副将为何要这么做!”
何管事哪说得上来?他只知道是孙副将杀了假沈怀信,心里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别的,转头孙副将就把他家人掳走了,让他背锅。
他弄个刀,还什么都没干成,就被琳琅拎出府,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颜如玉教给他的。
银锭上前扯开周冲:“有他认罪书为证,你自己看。”
“你说是就是?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周冲很激动。
“如果本王说是,你待如何?”
人群中一道沉冷声音晌起。
曹刺史听到这声音如同听到救星,李铭诚也重重吐口气。
人群左右一分,霍长鹤迈步而出。
他穿玄色锦袍,同色大氅,气场散开,无声又迫人。
“拜见王爷!”曹刺史和李铭诚齐声道。
霍长鹤微颔首:“二位大人不必多礼。”
他扫一眼地上孙副将尸首,拿过那张认罪书,认罪书写得简单流畅,意思也明了,无非就是说,他因军营中一些奖罚制度的事,与沈怀信发生争执,一气之下,错手杀死沈怀信。之后逃回军营,愧疚不安,左思右想,唯有以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