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镇南王妃,”曹刺史介绍,“也是国医圣手。”
“回王妃,卑职是李城使手下副将,奉城使大人之命来报信。”
颜如玉问道:“军中情况如何,病症是怎么发生的,一五一十说来,不要夸大,不要隐瞒,不要加自己的判断。”
副将喉咙滚了滚,下意识挺直腰背,觉得面对颜如玉比面对曹刺史威压还大。
“回王妃,此事突发,是一个校卫忽然腹痛不止,身上出现红斑,后来又说浑身痛,似有灼烧之感,军医看了也没有对策。”
“随后,又有一个校卫发生此类症状,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有十数名校卫如此,军医说,此类病不像寻常的症状,所以……”
颜如玉神色平静,不辩喜怒:“所以,你就认为是瘟疫,来禀报曹刺史。”
副将此时也意识到不妥:“卑职失言。”
“失言是小,因你失言,引发动乱,动摇军心才是大事!”
霍长鹤声音如冰落地,大步走进来。
曹刺史赶紧见礼,副将也行大礼:“拜见王爷。”
霍长鹤沉着脸:“你且先回军营去,领三十军棍,就对李城使说是本王说的。”
副将垂首道:“卑职愿领罚,绝无怨言。”
曹刺史赶紧说:“王爷,王妃,方才下官做了些安排,看是否妥当?”
他把方才的安排又说一次,颜如玉道:“大人安排甚好,先让大夫随他去,我与王爷回去准备一下,随后也去军营。”
“据我猜测,是瘟疫的可能性不大,具体情况要见到才能下定论,大人莫慌,城里的事情还要仰仗大人。”
曹刺史听说他们要去,又是感激又是担忧:“如此危险,王爷王妃就不必……”
“大人放心,”霍长鹤道,“本王多半时间都是在军营,虽不是在幽城,但都相差无几,城中事大人更熟悉,军营的事,就由本王去协助李城使。”
“他腿伤多有不便,又恰逢新接手,正是需要帮助之时。”
“对,对,”曹刺史一想李铭诚要面对的局面,比他困难十倍不止,心头又松快许多。
“除了粥场和义诊的事,火场那边的事还未了,大人也要多多费心,关注一下房屋修葺之事。”
霍长鹤提醒曹刺史,这些事虽然繁琐,但事关民生,哪件都很重要。
“大人能者多劳,身为一城父母官,双肩担的就是一城百姓的生计,我们眼里的小事,许就是他们心头的大事,大人实在辛苦了。”
霍长鹤语重心长,诚恳至极,曹刺史听得热血沸腾,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