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看她这样儿,更觉得疯,下意识后退一步,目光求救看向颜如玉。
颜如玉适时道:“母亲,这位姑娘脑部应该是受过伤,有些事不记得,不只记得长旭。”
大夫人恍然:“啊,那……那怎么办?”
霍长鹤问道:“你说什么情丝,之前你们也未曾在一起,怎么我弟弟不发作,你来了与你见面,反而发作了?”
项儿浅浅笑,有点害羞:“当然是我催动的。”
这话倒让颜如玉一愣,和霍长鹤对视一眼。
没想到她竟然承认得如此痛快。
大夫人一把抓住她手腕:“你说什么?是你害得我儿子如此?”
项儿也不挣扎:“我不是害他,我是帮他,这些年他都没和我在一起,若是情根再不种,情丝再不长,他早晚会暴毙!我帮他催动,他虽然会一时痛苦,但以后就会长命百岁。”
大夫人听到这鬼话,简直想大耳子抽她的脸。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的旭儿根本就不是这女子的什么未婚人,而床上的人,甚至连旭儿都不是。
大夫人暗想,幸亏自己身经百战,早先和那个葵娘演过好多场戏,否则,面对这个项儿,早就忍不住。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那现在如何?”
项儿挣开她的手,走到床边,扒开暗卫的衣服。
颜如玉往暗卫身上一看,眸子微微一缩。
暗卫心口周围,不论是心脉还是细小血管,都透着诡异的黑红,这形状……
还真像一棵植物的树根。
颜如玉心头微震,莫非,是她想错了,暗卫并非是中蛊?
不对,如果是中毒,空间不可能没有预警。
颜如玉对自己的空间,是百分百的信任。
那这到底是什么?
项儿道:“你们看,这就是他对我的情根。”
大夫人神色还算淡定,盯着项儿,表露的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悲愤情绪。
“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你究竟对他干了什么?”大夫人一把抓住项儿肩膀,“快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项儿面无惧色:“这是必经的过程,我会给他治,他会好,而且比你们都长寿。”
霍长鹤开口道:“长寿?恐怕以后也要被你拿捏在手里吧?”
“种树嘛,总是需要保养的。”
她说这话时,目光闪烁,看着床上的人,不像是在看活人,而像是真的在看一棵植物。
怪异而森凉。
颜如玉上前,拉住大夫人的手,以免她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