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嚎声也拔高了一些。
“你说什么?不认识我?这不是你跟我浓情蜜意的时候了?不是你跟我说要休妻娶我的时候了?”
“你这个负心人,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我无所谓,大不了一头撞死在这里,左右跟着你做外室也是没脸。”
“好好的姑娘家,清白之身,要不是因为你说你家的婆娘凶悍无礼,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知所谓,还说我像你年少时就认定的姑娘,我会跟你?”
苏夫人一听,眼珠子都通红:“我凶悍无礼,狼心狗肺?苏五德,你年少时认定的是谁?好啊,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装着别人?”
“还有这个女人生出野种来了?”
蜂哨一巴掌呼过去,“啪”一下抽在苏夫人脸上。
“你说谁是野种?你可真会骂啊,就你高贵是不是?这个野,那个耻,怎么就显着你了?才当了几天副刺史夫人,就快上天了!”
“这要是当上刺史夫人,幽城就是你的天下了!”
蜂哨看一眼曹刺史:“这女人天天在家里咒你死呢大人。”
曹刺史的大胖脸一下子沉下来。
苏五德都要气死了:“不是,没有,曹刺史……”
“你个贱人!”苏夫人捂着脸,她都难以相信,自己被当众掌掴。
那些骂,连同这记耳光,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伸手就去撕扯蜂哨,蜂哨哪会让她得逞,在苏五德后腰一推,身子一转,就把苏五德推到他面前去,当肉盾。
苏五德都懵着,根本没有防备,一抬头,苏夫人的手就到了。
迎面就挨了几下挠,左右各挨一个耳光,脸上当即见了血痕。
苏五德浑身哆嗦,曹刺史又后退几步,生怕被殃及。
蜂哨趁机道:“哎呀,阿德,这悍妇敢打你,你可不能轻易放过她呀!”
苏五德本就在气头上,被他这一挑拨,火往上撞,反手就给苏夫人一个响亮耳光。
苏夫人再次被打,还是苏五德亲手打的,更加受不了,又上一番撕扯。
蜂哨拍拍怀里的孩子:“阿德,孩子快醒了,得喂奶,我先带他回家,等你好消息。”
蜂哨说罢,一转身就混进人群,眨眼就不见了。
银锭随后跟上,接过他怀里的孩子。
蜂哨低声道:“快,哥,这孩子要醒了。”
银锭点头:“你去换衣服,其它的交给我。”
蜂哨溜进旁边小胡同,从树后翻出他之前的衣服。
银锭抱着孩子,到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旁,车夫还站在前面,往人群这边张望。
银锭小心翼翼,从车窗把孩子放回去。
他方才查探四周情况的时候就发现,这里有辆马车,大概也是因为被堵在这里,车里的人都去看热闹,只留下睡着的婴孩和看守的车夫。
寻常人是偷不走孩子,但银锭却是手到擒来。
放回孩子,银锭往车里扔了颗金豆子。
“小家伙,打扰你睡觉了,不白让你出演,给你演出费压压惊,快快乐乐长大,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