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她低声提醒,提双刀在手。
几个旁边小院都没人,也没什么异常,到正中间主院,刚一踏进来,就闻到血腥气。
银锭当先,霍长鹤护住颜如玉走在中间,以防有暗器冷箭。
到主屋台阶下,没人,没暗器,甚至连屋门都没有关。
屋门开到最大,原来的桌椅都倒地,露出正面的墙。
墙上画着一棵大树。
一棵用血画的大树。
画的时候血还未凝,缓慢往下流,此时看起来格外恐怖骇人。
此处极系发达粗壮,和暗卫胸口的“情根”极为相似。
不用说,颜如玉也猜到,这是谁画的,而且绝对是故意。
这是挑衅,是示威。
霍长鹤脸色沉冷,甩出两枚暗器击在门上,门晃动,里面也始终安静,没有暗器之类。
银锭提刀进去,往左右一看,眼睛立即圆睁。
“我去他娘的!”
颜如玉进屋,眼前的情景也让她怒火中烧,涌起强烈的自责。
两名暗卫,一左一右,手腕脚踝都被绑住,张开,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吊住。
整个人离地面三十多公分,身上衣服被血染透,尸首下各有一滩干涸的血。
他们脸色苍白,皮肤干瘪,明显不是正常死法。
银锭咬牙切齿上前,眼睛都红了,正想挥刀,颜如玉低声制止。
“别急,我先看看。”
颜如玉走到近前,手指轻碰尸身,尸身已经僵硬,冰凉出奇。
空间倒是没有预警,证明无毒,他们也不是中毒而亡。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干得起皱,颜如玉看一眼墙上的血树,心里有一个猜想,但不忍细想。
霍长鹤看一下绳子系的地方,若是砍断绳子,并没有什么机关暗器。
颜如玉道:“你们去两边,同时斩断绳子,我在身后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