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路过颜如玉的马车时,小女孩问道:“娘亲,爹爹说等我再长大些,就让我去学堂,我也能读书,是真的吗?”
“他说的?”女子微讶。
“是呀,爹爹说的。”
“那就是真的吧。”
两人说着渐行渐远。
霍长鹤道:“他对嫂嫂和侄女还挺不错。”
“顶替了人家的身份,妻子女儿也成了他的,再不对人家好点,死去的兄弟能放过他吗?”
颜如玉并不以为然。
霍长鹤哑然失笑。
“玉儿说得对。”
霍长鹤吩咐一声,马车绕过吕家铺子,到他们家后面的一条街上。
后面这条街窄,偶有人经过,吕家也没有后门,霍长鹤看准时机,带颜如玉直接翻墙而过。
吕家一共也没几间房,吕四的房间并不难找。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受伤的腿被木板固定,略抬高放在折起来的被子上。
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倒霉,想起昨晚的事,仍旧心有余悸。
他没对唐逸白说实话,没说出护城军军营中关于疫症的真实情况,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
可他没法说,他要是说了,唐逸白肯定问他,为什么他被抓了还能被放,还能活着。
那唐逸白一定不会让他活。
可是,唐逸白能否就这么被骗了,他也不知道,唐逸白此人,是大成的三大名将之一,是最年轻的一个,但也是最让主帅头疼的一个。
绝非好骗的。
现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他能有个好运气,让唐逸白对护城军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入军营查看情况。
正胡思乱想,门一响,他以为是老父或者小女儿。
脸上适时露出合适的笑,正欲说话,霍长鹤挑帘进屋。
吕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王……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