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人,也值得研究这么久?
但她很快又意识到,没那么简单。
“他这是……”
墨先生道:“吃了点药,要不然不肯老实听话。”
原来如此。
墨先生起身,拿出个小瓶,打开塞子,里面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有点腥,有点凉。
小瓶子在奇人鼻子轻而缓慢地晃动。
奇人的眼神渐渐起了变化,原先的呆滞木愣退去,大概是因为环境陌生,有些茫然,待看到墨先生之后,又生出警惕。
圣女打量着他,从上到下,忽然伸手把他的衣裳扒开。
果然很瘦,瘦的都能看到肋骨,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痕,深的,浅的,新的,旧的。
看来吃了不少苦,也说明墨先生的确用了不少法子。
圣女眼中掠过一丝嘲讽——用了不少法子,也没法子,还不是照样求到她面前来。
墨先生见她扒了奇人衣裳,一点也不奇怪:“他这身子祼着在暗室里一个月之久,我比他自己还要清楚哪里有伤,哪里有痣,但,仍旧没找到要找的。”
圣女不以为然地笑笑:“他的那个空间,是眼睛看不见的,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奇人眼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圣女转头对墨先生伸出手:“黄金刀呢?”
墨先生摇头:“没有用,我试过,上次宫主写信提及此法,我连夜铸了一把,按着所说之法一步步尝试。”
墨先生抬手指奇人身上几处比较新的伤疤:“就是这几处,黄金刀刺过,没有。”
圣女看他指的疤痕,忽然笑起来:“就这?”
她笑声中难掩讽刺,墨先生心头有点起火,但表面不露声色。
“怎么?圣女有别的想法?”
“当然,黄金刀可不是这么用的。”
圣女手再次一伸:“拿来。”
墨先生从袖中取出一把刀,外面用黑布裹着,刀身不长,不及他小手臂长,而且刀面很窄,其实都有点像剑的宽度,就是刀尖略翘,和剑不同。
他略一迟疑,把刀递过去。
圣女打开黑布,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黄金刀。
她举起刀看,似对墨先生说,又像是在自语:“这刀,得加上我的血,方能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