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会诓你,吴老太爷,你受人尊敬,本官也愿意敬你三分,但你并无官身,就是个白衣,莫把本官的尊敬当成理所当然。”
“你若不信,可四处去走走,听听城里的百姓,是怎么说你吴家的。”
“与人为善,若真与人为善,会有今日下场吗?”曹刺史起身,“对了,恐怕你还要去粮库那边一趟,就是你三儿子做事赚钱的地方。”
“他监守自盗,偷军粮卖,卖的银子拿去赌,被人家查出来抓住打了板子抬回来,还勒令规定时间内把钱还上。”
“老太爷,你三儿子死了,但这事可还没了,你悲痛之余,也得想想这事儿怎么了。”
吴老太爷一下子就又晕过去。
这回曹刺史没让大夫扎,一摆手,让大夫把吴老太爷带走了。
曹刺史心里暗道:“什么东西,自己一家子没一个好玩意儿,没教好不好好反省自己,反倒一口一个反问本官,真是莫名其妙。”
曹刺史叮嘱手下,把吴老太爷看紧了,要是这老头儿没有特别的事,不要去找他。
烦死了。
赶紧再回去补一会儿觉,曹刺史活动一下僵硬的腰背——到底已经不是小伙子的时候了, 熬一个晚上,就难受得很。
曹刺史刚上马车,又叫车夫停住,思来想去,还是要去王府一趟。
刚要调头,又觉得不行,把崔冲叫来,耳语一番。
颜如玉在府里,霍长鹤去查那刀的来历,她正捋顺这些日子的事,琳琅进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