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儿子,不一样,你这说辞,”颜如玉短促笑一声,“还真是可笑。”
话音落,外面脚步声响,廊下的银锭请安声传来:“见过王爷。”
霍长鹤挑帘进屋,银锭跟在他身后,接过他手里的长条包裹,放在地上。
吴舟册见到霍长鹤,赶紧挣扎几下:“王爷,王爷,饶我一命,我可以为王爷效力,我可以让王爷东山再起,甚至称帝!”
霍长鹤动作一顿,偏头看看银锭。
银锭“哐”给吴舟册一拳头,正打在他肚子上,吴舟册痛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脑门青筋迸起。
“你他娘的不想活,别拉上我家王爷,什么东西,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叫东山再起?我家王爷这山就没倒过!”银锭呸他一口,“你效力,你效的哪门子力?你有什么力?”
“弱鸡崽一样,一把老骨头,公交车得让人让座,碰一下就要讹诈,还效力!”
颜如玉:“……”公交车让座是什么鬼?
整天都跟方丈学些什么!
“我说的……”
吴舟册倒过一口气,还想说,被霍长鹤喝止:“闭嘴!”
“银锭骂得对,你凭什么?”霍长鹤语气夹着霜雪,“先不说你有什么力可效,就算是有,本王也不敢用你。”
“我对天起誓,一定会对王爷忠心不二,绝不……”
他忠心没表完,霍长鹤示意银锭打开带来的长条包裹。
吴家大爷苍白无半点血色的脸,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吴舟册完全没有准备,乍一看到,吓了一跳。
“啊!”惊呼一声,就吓得往旁边滚。
“怎么?怕了?”霍长鹤讥讽道,“这可是你的儿子,亲生儿子,你怕什么?”
“刚才你不是还说,”颜如玉接过话,“这是你的长子,第一个儿子,于你而言总是不同的。”
“全府的人死了,你老妻疼爱的小儿子被人剁了脑袋,你都没有关心他们的尸首,偏就把老大的尸首带回来,现在就在你面前,还不赶紧看看,怕什么?”
吴舟册胸口起伏,闭上眼睛缓一会儿,额角的汗渗出头发。
“我……我没怕。”
霍长鹤冷笑:“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还表什么忠心,谎话张嘴就来,当本王是傻子吗?你说什么就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