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说,是有人故意放出她的狗,她的狗平时不乱跑,不上街就不会死,要找放狗的人呢。”
蜂哨叹气:“有这种事?”
“那可不,”老婆婆一指路口,“就在那儿,昨天晚上,大小姐闹得天翻地覆,她爹要去找她弟弟,她死活拉着她爹,非让抓放狗的人,她爹还踢了她一脚。”
蜂哨听完觉得匪夷所思,更觉得这穆小姐脑子有病。
“那她找到放狗的人了吗?”
老婆婆低声说:“兴许是找着了,或者是有怀疑的人,好像是一个什么婆子。”
“唉,大户人家的丫环婆子也不好当差呀。”
蜂哨眯着眼睛听完老婆婆的话,脑子里迅速闪过死在竹林边的吴嬷嬷,还有穆宝娣说的“神明索命”的话。
他又套了几句话,见远处来了辆马车。
马车表面朴素,但蜂哨一眼看出来,马车是用上等乌木所做,乌木坚固,扛颠簸,耐磕碰。
但也是真的贵。
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坐得起的。
他没有盯着瞧,低头吃一口馄饨,似根本没有注意这边,实则眼角余光一直留意。
出乎他意料的是,从马车里出来的是个和尚。
穿着灰布僧袍,手中持一串佛珠。
单看外表,就是普通僧人,还不如方丈打扮得气派。
但就凭他坐的这辆车,蜂哨就知道他绝非寻常。
他仔细听着,好在四周安静,也没有什么别的人。
僧人说话声音也不低,顺风飘过来,蜂哨完全能听得清。
就听那僧人道:“请问,这里可是穆府?穆夫人可是刚刚过世?”
“正是,”家丁回答,“你有什么事?”
僧人双手合十:“贫僧是沉远寺的和尚,来为夫人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