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宝娣难以置信地看他。
穆良泽压根不看她,挥手,手下拖着穆宝娣就走。
恰在此时,曹刺史已经带了人过来。
曹刺史声音清朗沉肃:“穆大人,本官是没有把话说清楚吗?”
穆良泽眉头狠狠一皱,又露出憨厚的样子,赶紧迎上去。
“刺史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曹刺史目光掠向穆宝娣。
“这是干什么?”
穆良泽叹一口气:“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个女儿,大概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受的刺激挺大。”
他一指头,意味隐讳:“脑子有点不清楚,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今天要出殡,不能出差错,我这不是怕闹了笑话,就想着把她送到庄子上去。”
穆良泽面露痛色,按着心口道:“我呀,也是快撑不住了,夫人去了,女儿又这样,儿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也幸好是命大,把人救回来,大夫说没有大问题,要不我也是没法活了。”
是挺惨的。
曹刺史清清嗓子,语气缓和一些:“穆大人请节哀,还是要想开些。”
“今日本官来,也是为你府上婆子之死而来。”
穆良泽心头微松:“吴婆子?她确实不错,我夫人在世时,就很重用她,是身边的管事婆子。”
“我已派人通知她的家人,也给了一笔丧葬费,等大人调查清楚,把尸首交给他们,也能入土为安了。”
曹刺史一摆手:“不不,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穆大人,换个地方说话吧,不如就去放尸首的院子。”
穆良泽似才回神,点头道:“是是,大人,这边请。”
曹刺史回头看看穆宝娣:“大小姐也一同过来。”
“可她……”
“无妨。”
曹刺史话不多,但态度坚定,不容质疑。
无奈,穆良泽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
这边把人押走,霍长鹤去见颜如玉。
颜如玉和他一起到穆宝娣的院子,此时院空屋空,根本没人。
俩人进屋,关上门。
颜如玉环视四周,之前来过,虽然是从窗户里看的,但也能看个大概。
放贵重东西的地方,无非就是梳妆台,以及书架格子和衣柜中。
两人分头行动,颜如玉正看衣柜,霍长鹤道:“玉儿,你来看。”
在书架上有一个暗格,格中有一个小木盒,手掌大小,打开看,里面有一朵白色的干花。
五个瓣,淡黄色花芯,花瓣上有浅浅的绒绒的东西,从远处一看,就像一层白霜。
“应该就是它了,”颜如玉小心翼翼拿起来看看,“一共三朵,第一朵让穆夫人发病,第二朵让她身死,还剩下一朵。”
把花放回,盒子合上:“这就是证据。”
但也只能算是证据之一。
颜如玉又找找其它的,在书桌上发现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镇南王亲启。
她把信给霍长鹤:“喏,给你的。”
霍长鹤:“……”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总是不停地,给他找各种匪夷所思的麻烦?
刚刚把颜如玉哄好,这边又来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