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盒子也确实丢过,小姐说,盒子不见了,兴许是用完花之后,落在哪里,但小姐就带着这盒子去过厨房,丢了也不难找,至于什么时候找到的,奴婢就知道了。”
“奴婢虽然说是小姐的贴身丫环,但小姐也很防备奴婢,很多事也不会和奴婢说。”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丫环道,“这种花,是小姐从无疾楼买的,至于名字,还是她买了之后,奴婢才知道的,因为比较奇特少见,所以就记住了。”
“刚开始是干什么用的,奴婢也不知,后来小姐叫奴婢盯着大厨房,看夫人的药一般是什么时辰端走,奴婢就猜到,可能与夫人有关。”
丫环脸上血色退了几分:“奴婢胆子小,不敢多问,小姐让问什么,就问什么,不让问的一概不多说。”
“后来,问清时辰,小姐亲自去厨房一趟,叫奴婢在外面望风,再后来……就听说,夫人病了。”
丫环说到这里,俯身叩首:“王妃明鉴,夫人之死,真的与奴婢无关,奴婢纵然有十个胆子,也没敢对夫人下手啊。”
曹刺史斥道:“不敢?无关?本官看,你就是帮凶!”
丫环吓得哭起来:“奴婢也是……不得已,没办法,小姐说,如果奴婢不干,就把奴婢的月钱断了,还要把奴婢卖到窑子里去。”
“奴婢的小弟要读书,老娘要看病,都指着奴婢的月钱过活,奴婢……”
她没说完,穆宝娣就破口大骂:“贱人!贱人!当初就该早早把你发卖了,哪还能让你有现在的机会说嘴。”
“卖主求荣的狗东西,不知忠义为何物的下贱奴婢!”
颜如玉怒目看向她:“住口!你也配提忠义二字?”
“你这种拿别人的命当草,只知道爱惜你自己性命的自私之辈,谈什么忠义?张嘴闭嘴下贱,你又别人高贵多少?”
“行的都是龌龊之事,骂的都是污秽之言,最卑贱的人,应该是你!”
颜如玉早就想骂穆宝娣了,不只是因为她敢肖想霍长鹤,更因为她自私自利,视人命如草芥,却拿她自己的命当成至高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