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四山眉心一跳:“你的意思是……”
“您今天要去接那个女人,仓库立即空了,这事没有那么巧啊。”
袁四山沉着脸不言语,显然是听见进去了。
赵管家赶紧又补刀:“那女人命太硬,克这个克那个,刚回家才几天,把她继母又克死了。”
“这……您不得不防啊。”
袁四山心砰砰跳:“防?怎么防?”
“就不能不接她吗?”赵管家看一眼仓库,心痛道,“这还没回来,就出这种事,这要是回来了……”
袁四山烦躁:“不回来,穆良泽也不会同意,他手底下有兵,别说给我安插个什么罪名,就是整天没事派人寻衅滋事我也受不住。”
袁四山咬牙:“谁叫我只是个商户!”
赵管家想了想:“那……难道就任由他们父女祸害您?”
袁四山咬紧后槽牙,怒气满胸。
赵管家嗓子压得极低:“要不……”
他犹豫着没敢说,袁四山斜眼看他:“你想说什么?”
赵管家摸摸鼻子,心里暗暗不满,明明他是舅舅,应该是袁四山这个做外甥的敬着他才对,偏偏就反过来,自己怕他。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早先不是有个姓周的小妾,失足掉到湖里淹死了,那事儿就是个意外,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袁四山头脑中一阵清明——是啊,别人能出意外,她穆宝娣怎么就不能?
转念又一想:“不行,如果她出了意外,穆良泽也不会放过我的。”
赵管家赶紧道:“幽城也不是他穆良泽独大,就是一个小小参将,比他大的人多了去了。”
袁四山扶着山壁,那些都是后话,眼下的事就 足够他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