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一会儿,又得赶紧包扎,否则流血那么多也受不了。
上药之前又咬住一块手巾,药一撒在伤口上,痛得他两眼发黑。
等包扎完,身上衣服都已经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拿下嘴里的手巾,他无力靠着椅子,身体可以歇,但脑子不行。
这事儿掺和上镇南王,他必须要尽快做决断,否则,还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来。
怎么就能让霍长鹤起了疑心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侯不赖就是个普通山寨的狗头军师,明明就是个完全没有靠山背景的人。
和霍长鹤压根就不沾边。
思及侯不赖,他现在也明白过来,侯不赖为什么突然叫住他,又从屋里跑出去。
今天晚上的事,就是一个局。
等他入套的局。
他暗自懊恼,本来就是想把这事儿有个善了,确认一下是不是把姜家人劫了,死了。
约好了,如果不去,侯不赖说不定反而会多心多想。
他压根就不是为着一千两银子。
他眼底迸出狠光,无论如何,侯不赖敢出卖他,就必须死。
……
第二天一大早,颜如玉正要去大夫人院子里吃早膳,就碰见装扮成“李林”的贝贝。
他上前打个千儿:“王妃,小人要去提货了。”
“昨日都谈妥了?”
“谈妥了,还签了文书,按了手印扣了章印,如果到时候不能交货,就要双倍赔偿定金。”
贝贝竖起一根手指:“昨天我可是给了两万两的订金。”
贝贝出去办事,颜如玉去大夫人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