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人名身份证 姓名:陆宁远
左甜转头向阿文说:“去向守园大爷要桶自来水。”
张蜜将身份证放回那男人的口袋,此时空气寂静地只能听到风声。
不一会儿,阿文提着一桶水赶到了。
左甜:“倒。”
深秋的水最是凉,一口气将一桶水都倒在了地上男人的身上。
男人立马被冻醒,双手抱着身体发抖,蜷缩地坐在地上。
左甜:“陆先生,这里是私人墓园,你既不是我舅妈的亲戚,又不是和我们关系好的朋友,冒然出现在这里,不合适吧?”
男人颤抖的爬了起来,水滴将头发打湿,身上的水顺着身体流下,宽肩窄腰,但似乎不是因为肩宽而显得腰细,而是腰细显得肩膀有些宽。
“抱歉,是左小姐你的母亲,金夫人让我来这里的。”
男人死死地低着脑袋,声音颤抖地说着。
左甜:“既然来了,那就去拜一拜。”
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双人墓。
陆宁远:“那是谁的墓?”
左甜:“我舅妈,贝清清的墓。”
陆宁远泪眼婆娑,两行泪止不住地流。
陆宁远迈着步子走到墓前,在看到金事佑之妻五个字时仿佛骨头都要碎了,一下子跪了下去。
左甜:“陆先生,你在国外待了五年,这五年我舅舅两年前就和我舅妈领证了,她到死,都是我舅舅的妻子。”
陆宁远带着哭腔勉强地扯出一抹苦笑,低着头。
陆宁远:“哦,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左甜:她生前?他问的是贝清清吗?这他不该最清楚吗?如果不了解的话为什么痛苦成这样?
左甜:“贝清清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最温柔,最包容的女生,她纯洁,善良,学历高,几乎这个世界上所有对于女性赞美的词语放在她的身上都是无何厚非,重要的是,她爱我舅舅,我舅舅也爱她。”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头似乎抬高了一点。
“有多爱?”
左甜看着他头发被水浇的凌乱的样子,他极尽疯狂的笑和身上渗血的伤口。
左甜:“即使他们没有举行婚礼,但他们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他们,A市纯白的百合花,嫁给了A市最年轻最优秀的企业家!”
左甜仿佛要强一样说出这番话。
左甜:“五年前,你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你有什么资格?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只有你,痴心妄想,妄想这如百合花一般纯洁之人……”
左甜再也说不下去了,天空中下起蒙蒙细雨,天气这么冷,真怕他冻死在这里。
左甜:“我念你是陆家的人,我也不好让你死在这里,阿文,你在这儿看着他,如果他让你带他去医院,或者他撑不住了,你就把他送去医院。”
左甜裹了裹身上的风衣,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宁远还是跪在地上,哪哪地说着:“我重生之日,却是你的忌日,我想他心里有我,没想到我就是个笑话……”
雨水明明很冷,刚吹气一阵风,冷得左甜在打哆嗦,但是在陆宁远的身上却没有什么效果。
心比雨冷,颤抖的是心,不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