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一人做事一人当,叶酸之事是我一人所为,还请您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她们已经够可怜了。”
佣人说完直接泣不成声哭了起来,清瘦跪在地上的身体更是萧瑟颤抖。
顾梦溪赫然心口一松,腹诽还好自己用人时聪明,否则今天这事怕是没这么容易掀过。
毕竟与阮筝有此过节,那她所做所为就有合理解释了。
“收拾东西,滚出水郡湾。”低沉骇冷的声音落下,佣人小心看了顾梦溪一眼,见她冲自己点头,她吸吸鼻尖转身回房收拾东西。
她一走,傅晏深直直看向阮筝,“为什么不告诉我?”话问出又觉得不妥,补充,“当时。”
阮筝听闻,轻笑讥讽,“告诉你你能为我做主?好像不能,毕竟那会你日理万机连见一面都难。”
傅晏深被她噎住,脑海闪过当时他寸步不离陪着顾梦溪样子,俊脸微微有些不自然。
他自是听得出阮筝日理万机的讽刺之意,但……
她没说错,他那会确实‘日理万机’只不过这种日理万机是为顾梦溪。
陪她逛街,陪她看病,陪她旅游,陪她吃饭,甚至睡觉时还要充当个哄她入睡的好哥哥,他所有的时间似乎都被排得满满,而阮筝……
傅晏深不敢深想当时做为他妻子的她心境是什么样,定然很难过吧,也难怪婚后这几年她笑容越来越少。
起初他还以为是阮家大火之事让她受了刺激,但细细回想,令她再也笑不出来的又何止是那场大火,还有他傅晏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无视和冷漠。
顾梦溪回到房间浑浑噩噩,抬手摸了下额间被吓出的冷汗,她眼底一片阴戾。
虽说知道那佣人不敢供出她,但她还是被吓得不轻。
毕竟傅晏深现在对她态度大不如从前,这要是知道她再次接二连三在阮筝叶酸事上动手脚,恐怕会彻底对她失望。
阮筝,想到她,顾梦溪指尖狠狠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