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电线杆的身材哪里反抗得了鄞君烨脚上力道,硬生生又砰的一声跌入荆棘中。
顿的四脚朝天的姿势让他整个后背没入荆棘丛中,刹的他瞳仁放大,倒吸冷气。
削瘦的脸庞目眦欲裂瞪向鄞君烨,“你,你他妈……啊,老子的屁股,饶,好汉饶命。”
阿永痛得整张脸揪成树皮,微微抬起臀部试图缓解屁股痛处。
谁知身子刚稍一挺,男人狠厉的长腿又再次碾压而上,刹的阿永又发出凄厉嚎叫声。
鬼知道他现在屁股下面到底扎了多少荆棘,他只知道那粘糊的血渍正源源不停渗出,刺骨的疼痛也在这一刻彻底放大。
他颤着呼吸看向小宝,惨兮哀求,“小,小宝快救救爸爸。”
“爸爸?”鄞君烨听到他话冷笑出声,视线触及在小家伙淤青的两条小胳膊小腿,他眼底浮出熊熊戾光。
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他配为人父?
阿永不知道他心底酝酿狠意,痛苦堆着笑脸,“是,我真的是小宝爸爸,不信你可以问傅太太,傅太太,我们见过面的,求你帮……”
“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不是小宝爸爸,也不配当小宝爸爸。”阮筝清冷打断他话,目光透着怵人的恨意。
她无法拂去刚刚在那间黑暗屋里看到小宝的一幕,她甚至觉得那种窒息感会如影随形她一辈子。
蜷缩,无助,弱小,惶恐,害怕,还有地上那些残羹剩菜,还有那个长满霉菌的馒头。
阮筝只要想到那场景,她脖子就像被人狠狠掐住,几乎窒息。
“傅太太,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不是小宝爸爸?怎么不配当他爸爸?要知道这些年风里雨里可都是我跟我婆娘把他拉扯大的。
反倒是你们,这么惦记小宝是发现了什么吗?但不管你们发现什么,也改变不了小宝是我儿子的事实,所以劝你们最好把小宝还给我,不然我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