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喉咙一梗,她知道宁悠这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不太敢往前迈步。
因为她知道宁悠丈夫不愿她和自己再有接触,好像生怕家庭败落的她会缠上她们似的。
“小筝,以后叫我宁阿姨好吗?”宁悠自然知道阮筝顾虑,只是上回见过她后,她再也无法装作忽视她。
没人知道,自打上回与阮筝见过面后,她连续一个星期夜夜梦到她母亲。
梦到以前两人相交的画面,梦到她母亲倾尽真心待她的样子。
而她呢?这些年对小筝都做了些什么?
阮家大火小筝最需要她的时候不敢上前,小筝无依无靠时她不敢上前,小筝在傅家受尽委屈时她还是不敢上前。
如今回头一瞧,过去这些年她干的真的不是人事,且不说小筝母亲还帮过她,就算没帮过,她也不能因为丈夫不喜就懦弱到连看都不敢去看小筝。
就那么冰冷无情任她一个人在泥泞里挣扎成长。
她无法想象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阮筝是怎么过来的,她只知道当年看到她跪在地上撕裂崩溃的样子,她夜夜愧疚,久久折磨。
谁的心都不是一开始就高高筑起城墙防备他人,小筝也是,她曾经也热血沸腾过,也满心欢喜把她当成依靠过。
可终究她伤了她的心,她终究像刽子手一样,在她最需要人帮助和依靠时给了她致命一刀,以至于现在她连句宁阿姨都不敢再开口唤。
“好,宁阿姨,您找我有事吗。”阮筝不知宁悠此时的心理活动,柔声开口。
宁悠眼眶瞬间就热了,她在想小筝愿意唤她,是不是代表她不计较过去了?
而且小筝知道吗,她真的很想弥补过去自己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
“我出差回来了,带了支抗体素,小筝,来趟医院吧,我给你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