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餐桌上,阮筝直白的话令宁悠差点噎到,她诧异抬眸看向她,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小筝,你怎么知道萱萱不是阿姨亲生的?”
这件事极少人知道,除了医院几个交好的同事,甚至小筝母亲她都没说。
阮筝见她反应如此大,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不难猜,萱萱的长相与你不像,倒是……”
宁悠尴尬了下,“倒是什么?”
阮筝刹的话戛然而止,倒是什么?其实她这会心里想说的是:倒是和温先生有几分像。
可这话阮筝根本不敢说出口,孩子不是宁阿姨的,那定然也不可能是温先生的,应该是错觉吧。
“没什么,对了宁阿姨,那您知道萱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宁悠摇头,随后开口,“当年我流产后,身心备受打击,将近整整一年没出过门。知道的,说我是孩子流产精神受了刺激不愿出门,不知道的,直接言传我疯了。
但是小筝,其实阿姨那时不是受刺激或疯了,而是身体不允许,几十节电梯坠下流产,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却不知我因此终身不孕,这辈子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而那段日子也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整天浑浑噩噩,完全与外界脱轨。
心理也渐渐有些压抑克制的情绪暴露,其实不瞒你说,我还偷偷在网上预约过心理方面的咨询。
结果出来时,我感觉我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和黑暗中,轻度抑郁症,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但我又无法迈过失去孩子的这个坎,直到……”
“萱萱的出现改变了所有,我到现在都记得她被丢弃在我家门口时,那哇哇啼哭的声音。
起初我还以为自己是太想孩子产生了幻觉,但当我顺着啼哭声看到小小一团的萱萱时,我眼泪刷的就掉了。
我觉得冥冥之中她就是我的孩子,是她投胎来找我了,小筝,你知道当时我抱着萱萱有多高兴吗,高兴得死寂一年的心湖突然剧烈颤动,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