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同情她,后来得知她是因为村里父母欲将她嫁给个将近五十岁的老头,就越发可怜她。
当然宁悠会对她动恻隐,是因为二十岁的喻枚长得像她癌症去世的闺蜜。
想起闺蜜,那是宁悠心里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因为工作原因,她没能送她最后一程。
后来听闻闺蜜父母带着她骨灰回了老家后,她感觉天都塌了。
两人相识相交的场景一幕幕在她眼前放过,她哭得不由自主,而她会对温子庆动心,也是因为那段时间他的细心呵护和陪伴。
不可否认,人最脆弱的时候别人施予的温暖总是特别令人感动,哪怕只有一点点。
宁悠也不例外,在温子庆陪她走过最灰暗痛苦的时候,两人迅速坠入爱河,那时宁悠是真正把温子庆当成了救赎,当成了依赖。
之后她们步入婚姻殿堂,刚结婚,温子庆确实对她很好,渐渐的宁悠慢慢从闺蜜去世痛苦中走出。
其实见到喻枚的第一时间,宁悠鼻尖是酸的,她仿佛看到了昔日闺蜜。
温子庆是知晓她心思,所以在后来喻枚无去处时她带她温家,他一句话没说。
“小筝,我是不是很蠢?”蠢到自己的丈夫和另个女人在屋檐下苟且都不知道,她还真心待她?可笑吧。
阮筝听着心里很是难受,她没想到宁悠竟然救过喻枚,而喻枚却在她眼皮子底下撬了她墙角。
或许任何人和温子庆勾搭上宁悠都不会这么难过,可为什么偏偏是她救过还真心待过的喻枚。
怪不得后来她急匆匆要离开,原来是与温子庆行了苟且之事着急逃呢。
“阿姨不仅蠢,还蠢到无药可救,因为我竟然替她们那对狗男女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还视她如作亲生,小筝,我真的快崩溃了,我……”
宁悠这次没有压抑自己情绪,直接不顾旁人目光嚎啕大哭了起来。
阮筝听到她哭,声音焦急,“宁阿姨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一听她要过来,宁悠赶紧止住哭声,“别小筝,阿姨没事,你不用过来,好了,阿姨还没吃饭呢,就先不跟你说了,挂了。”
宁悠仓皇挂了电话,生怕再说下去阮筝会挺着孕肚出来,但电话是挂了,可她心绪却久久都不能平静。
喻枚,温子庆,她一字一字咀嚼两人名字,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他们背着她苟且都没让她这么生气,但是让她像个傻子似帮她们带了温萱萱十七年却几乎要了她理智。
这口气她咽不下,她们不是惦记她留给温萱萱那笔嫁妆吗?那她就把东西全部转赠小筝名下。
十七年的心机筹谋?呵,到头一切成空,想必会把她们逼疯吧。
打定主意,宁悠决定联系律师。
不过就在她准备拨打律师电话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入夜渐深。
私人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