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人正是鄞老爷子,因为装睡,所以她不敢睁眼,但老爷子磨牙的话她却记得清晰:小命都差点没了还睡得如此之香,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傻丫头。
怪不得鄞君烨曾说鄞家是个血窟,问她怕不怕,就这波涛暗涌的诡异她这种人还真是难以招架。
不过好在暂时安全了,至少于她而言,地牢是个能保命的地方。
另一边。
刑修醒了,他第一时间找到鄞老爷子询问阮筝和鄞君烨情况。
谁知却惹老爷子一顿厉斥,斥他以后不许再提阮筝,说她不识好歹,说她只会给鄞君烨带来祸害,还说他已经命人把她关进地牢。
但刑修何其精明,一听他这话瞬间就明白意思,于是偷偷潜入地牢去看阮筝,思及她怀着孕,他还……
“阮小姐。”
昏暗潮湿的地牢,刑修这声阮小姐格外清脆,而阮筝听到他声音赫然瞳孔一缩激动道,“刑修,你醒了?”
虽说他的伤没有鄞君烨重,但他那天奋不顾身护自己的样子阮筝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地牢没有保镖看守,所以刑修轻而易举进去,只不过关阮筝的地方上了锁,旁人无法打开。
但这并不影响刑修给阮筝递东西,“阮小姐,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快吃点。”
刑修虽然是个男人,但也知道孕期女人不能挨饿,更何况阮小姐这脸似乎比之前见她时又消瘦许多,若是鄞少看到该心疼坏吧。
“鄞君烨怎么样了?醒了吗?”阮筝一边接过他递来的东西,一边问。
刑修摇头,“还没有。”
听到他说没有,阮筝喉咙都是涩的。
刑修见她脸色黯然,“阮小姐别担心,鄞少会没事的,倒是你自己,不该进这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