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后,阮筝突然嗜睡起来,沉重的眼皮耷拉而下,鄞君烨打横抱起她回房。
“豆芽菜?”把人放到床上后,他低沉轻唤,可阮筝早已沉沉睡去,只是恬静的小脸透出丝不正常的白。
心脏犹如被扼紧,鄞君烨拉起她小手往脸上贴,黑眸落在她已然几乎全白的头发上,他呼吸发紧发沉。
家庭医生说她这是感染病菌所致,且时间与她孕肚相符,所以当真不是鄞老三他们对她下的手吗?
伸手轻柔摸了摸她花白的秀发,鄞君烨眼底满是缱绻。
菲薄的唇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随后又不满足一路往下,如获珍宝般。
他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落在苍白唇上。
近几天豆芽菜似乎越来越犯困,走路犯困,吃饭犯困,甚至说话也犯困。
他知道是她体内病菌所致,但该死的,鄞家医生至今没有任何治疗方案,所以他只能等。
扣扣扣。
突然房门被人敲响。
“鄞少,外面有位姓黎的小姐求见您。”佣人声音响起,鄞君烨蹙眉,姓黎?
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姓黎的,沉声吩咐,“轰走,老子不认识什么姓黎的。”
鄞家外面。
牵着小宝的黎沁本是满心欢喜,谁知佣人的话直接让她如坠冰窖。
轰走?鄞少竟然轰走她和小宝?
“还站着干什么,快走啊,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佣人鄙夷扫向黎沁,见她牵着个孩子,眼底满是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