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饶是谷雨澜再镇定自若也露了破绽,贺黛见她惊愕的险些踉跄摔倒,忙伸手去扶。
猛的谷雨澜深吸了口气,然后作出副不理解模样,“贺黛你们糊涂啊,怎还让那姓阮的丫头怀上他孩子了,如此一来,鄞家大权不是非他莫属了?”
“这你就多虑了二嫂,我刚刚说过的,那孩子出生后必须靠我们手中的药物续命,就算鄞老把鄞家大权交给他又如何,我们手中捏着他孩子性命,我就不信他敢跟我们做对。”
贺黛说这话眉宇挑的十分阴戾,谷雨澜见状指尖暗暗捏了捏,一颗怦跳的心寸寸往下坠,仿佛跌进深渊。
孩子出生就得靠药物续命?否则就要硬生生承受感染诱发的一系列器官绞痛折磨?
该死,她们夫妇俩是何等丧心病狂啊!
晚饭后,谷雨澜又提出去逛街,但贺黛却兴致缺缺拒绝,最后她没勉强,两人分别回家。
一回去,谷雨澜直接把自己反锁房间,整个人狼狈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气。
面部肌肉已经陪笑到僵硬发麻,她伸手摸摸,却不经意碰触到湿润,莫名心脏揪紧生疼。
脑海闪过贺黛嘴里那些话,她死死咬住唇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孩子得常年靠药物续命,阮筝情况也好不到哪,如果不按时注射她们手中的抗病菌特制药,她身体器官会慢慢衰竭,直至身亡。
一想到年轻的她殒命,谷雨澜泪水就控制不住滚滚流下,阮大哥曾冒死救过她的命。
而她呢……阮家大火时救不出里面的人,如今连他唯一的女儿也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不,那样以后她有什么脸面对阮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