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琨打完电话回房,刚掀起被子一角,谁知一道恻悠悠的声音就响起,“大半夜的你在跟谁打电话?”
此时贺黛眼眸睁开,脸色阴狞,眸色幽邃,配上她一头凌乱披散的头发,跟个女鬼似。
鄞琨气得额角一抽,怒声,“他妈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这疯女人,他是当真被她吓了一跳,谁会想到睡得跟头猪的她会突然睁开眼。
“鄞琨,你果然做了亏心事。”贺黛眼底一片悲凉,自打她被谷雨澜算计后,他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完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她知道他记恨着她被谷雨澜算计丢了病菌解药之事,但事已至此,他揪着不放又能如何,又能改变什么?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你别没事找事,睡觉。”鄞琨懒得搭理她,身子侧躺到床上,清冷背对她的身影就像一具冰雕,泛着怵人的冷意。
贺黛指尖紧了紧,“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鄞琨:“……”
“你他妈想象力可以在丰富点。”冷冷的声音道出。
贺黛却恍惚一笑,随后泣声起来,“鄞琨,你就是个负心汉,敢做不敢当,你连鄞鸿那个窝囊废都不如。”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羡慕谷雨澜,瞒着鄞鸿以肉身骗解病菌的药,按理以鄞鸿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管她死活,但……
人家夜夜相守,日日呵护,甚至还变卖名下所有资产为她配制解药,贺黛怎能不妒忌。
谷雨澜是个180斤重的大胖子,长相不如她,身材不如她,家世不如她,还惯来给鄞鸿惹是生非,可鄞鸿却当她是个宝。
再反观她这个处处优越的女人,在鄞琨眼里是什么?草包,蠢货。
事发到现在,他除了每天吼她骂她,没有一句关心话。
对,她是错了,错在着了谷雨澜的道,可明明他说过她玩心眼玩不过谷雨澜,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