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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一晃,一个月过去。
出月子的阮筝如只飞出牢笼的小鸟,雀跃欢快的不得了。
鄞君烨见状弹她脑门,“东西收拾好了吗?”
她身上病菌已解,不可能继续住司家,所以另买了套别墅准备搬走。
“我想去看看谷阿姨。”阮筝一直惦记谷雨澜,整整一个多月,明明同住一屋檐,见面却甚少,准确说是谷雨澜拒她在外。
可越是这样,她心越是不安,况且她那头白发在她心里至今是迷……
白发?阮筝突的想到什么,垂眸看着自己已然乌黑的一头秀发,有什么真相破茧而出。
刹的她眼眶一热,转身朝谷雨澜房间跑,速度快到鄞君烨根本来不及阻止。
抽出烟,他咔嗒点燃,漆黑的眼眸此时格外讳莫如深。
已经不错,至少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不然若是月子期,恐怕她一双眼睛得哭瞎。
“谷阿姨,开门,你开开门。”阮筝跑到谷雨澜房门外用力捶门。
惊得抱着湉湉的黎沁拧眉,看向脸色冷峻吞云吐雾的男人,道,“鄞少,你不拦着点阮筝吗?”
男人斜眼睨她,沉声,“随她去。”
黎沁:“……”
“谷阿姨,谷阿姨。”阮筝还在拼命敲门,手都捶红。
房里谷雨澜不忍她这般拼命敲,清了清嗓子,“小筝,阿姨现在不适合见人,你走吧。”
她知道今天她要和孩子搬出去,心万般不舍,眼眶莫名湿热起来,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下回她们还有没有相见机会。
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医生说病毒已扩散,回天无力。
加上她身体之前做过大手术,情况十分不乐观,简而言之,做好后事准备就没错。
为此,这些时日鄞鸿整天都在外奔波,奔波什么?自然是遍地寻药看能不能控制她情况。
“谷阿姨,您再不开门我踹门了,我都知道了,知道是您……”阮筝说着说着就泪崩起来。
她早该想到的,生产当天谷阿姨拿着解病菌的药出现,而她自己一头黑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花白。
她好傻,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头发花白,除了她也被人注射病菌,怎会如此?
只不过她的情况比她当初还要糟糕,至少她是一夜白头,但她却是一瞬白头。
“谷阿姨。”
砰砰砰,阮筝当真踹起了门,但她那点猫儿力气哪里踹得动,加上情绪激动,门能踹开就见鬼了。
不远处,抽着烟的鄞君烨舌尖一抵腮帮,随后捻灭烟蒂朝她走,低沉命令,“走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