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宅子时,整个气氛悲沉,贺黛扫了眼一张张耷拉的脸,一副胜利者姿态朝谷雨澜房间去。
此时屋里全是嘤嘤啜泣声,听得让人有些心口发紧。
可贺黛却觉得这声音美妙至极,抬步往里走,她夹着声音故作不知情,“唉呀,二嫂你怎么了,怎么还给躺床上了?”
突兀的声音瞬间让纪晚晚和阮筝哭声止住,特别是纪晚晚,这会用仇视的目光看她,“三婶婶,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素来性子软的她难得硬气一回,但贺黛却理都不理她,教训起来,“晚晚,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也是长辈,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言毕又看向床上谷雨澜,“二嫂你看看,你这儿媳妇也太没规矩了。”
谷雨澜缓了几口气,强行撑坐起来,目光冰冷看着贺黛,“还有更没规矩的你要不要试试?”
贺黛:“……”
不等她明白她话意思,就听她冲纪晚晚吩咐,“晚晚,拿扫帚来赶走野鸡。”
一句野鸡瞬间让贺黛脸色涨红,“谷雨澜你说谁野鸡?”
“谁应我就说谁。”
气氛刹那剑拔弩张,贺黛情绪不平,眯眼看着她白如鬼魅的一张脸,毫不客气,“死到临头还嘴硬呢,你就不怕你走后我……”
“晚晚,小筝,你们先出去。”谷雨澜冲两人道。
她们自然不肯离开,异口同声,“妈,(谷阿姨)我不走。”
“听话。”谷雨澜坚持。
最后二人相视看了眼对方,怕刺激她病情,只能默默退出,不过关门时她们都冲贺黛剜了眼。
贺黛自是看到了她们眼神,耸耸肩不以为意,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而已,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一会。
“我走后怎么?欺负晚晚和小筝?”谷雨澜待房里只有她们两人,阴戾盯着她。
贺黛嘴角抽搐,心里的确这么想,但话她不会蠢到放明面说,于是抬步走近她,“对,等你死后看我怎么收拾纪晚晚和阮筝。”
“是吗?那你小心我夜夜爬你床头,特别是头七那几天。”
贺黛:“……”
突然就觉得一股怵人的凉意袭身,虽然她不信什么鬼魅说法,但有些东西确实邪祟。
“那我就请道士镇压你。”
“道士算个屁,活着站他面前他都镇不住我,死了你还指望他把我威慑住?
也只有你这蠢货才信,差点忘了,你这人就是人傻钱多好骗,没事,你若是觉得花钱心安那就请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