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像是一只戏鼠的猫。
对面的甲虫胆怵的停在原地,短小的腿微微颤抖,承受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黑风,快上啊!”南湾敲击竹筒的速度越来越快,但那名为黑风的蛊虫却不听从他的命令前进,甚至随着血将军的逼近,不断的后退。
只听血将军扬起一声尖锐的叫声,速度突然加快,发起了进攻。
黑风胆怯的煽动着翅膀,向台下飞去。
“噗!”
“呲……”
只见血将军吐出一口粘液,径直落在黑风的身上。
黑风坚硬的身体,发出被腐蚀的声音,随着一声惨叫,跌落在地上化为一滩黑血。
“腐蚀性堪比硫酸啊。”陈曦看着黑风“尸体”下面的水泥台上被腐蚀出来的大坑。
“血将军唾液的腐蚀性极强,而且精准度非常高,一般的蛊虫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里距离台上的距离太近,姑娘还是退后一些比较妥当。”
陈曦听着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就看见脸上被迫沾上了两撇胡子,强行易容的沈长淮站在身后。
“你在教我做事?”不用多说,看看沈长淮那个暧昧的小眼神就知道,他丫的把陈曦认出来了。
“小生不敢。”沈长淮的喉咙当中发出性感的低笑。“不敢就滚远点,别耽误本小姐看热闹。”陈曦瞪了沈长淮一眼,你个小兔崽子敢爆老祖宗的马甲,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去小倌馆。
正好你现在也没有灵力,到时候就让一群“南娉”把你揉扁搓圆,这样那样。
沈长淮听着陈曦的传音哭笑不得,这样那样?
她怎么舍得把这么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未婚夫亲手送到别人的床上。
“沈公子好心提醒你,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南歌挡在沈长淮的身前,伸手拽了一把陈曦。
“我有吗?”陈曦脚步轻移,躲开南歌作死的爪子,仰视着沈长淮。
“没有。”沈长淮看着陈曦踮起来的脚尖,宠溺的笑了笑。
什么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这分明就是一个可爱的要命的小妖精。
“听见了吗?当事人都说没有,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陈曦看着南歌冷下来的脸,得意的回过头,看着台上。
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弧度,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让她们崩人设更有意思的事情呢?
台上的胜负结果已出,一波一波的人换下去,很快就轮到了南歌和沈长淮。
不知道是不是南山有意安排,两个人实在同一个批次,不同的对手。
估计是为了方便两个人比赛结束之后,可以一起离开去做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
“和你对上的是南庭,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按套路出牌,喜欢在放出蛊虫的同时对主人发起进攻,一定要时刻提防他突破偷袭,只要坚持到蛊虫胜利,比赛就结束了。”南歌上台之前对沈长淮百般叮嘱。沈长淮习惯的去撩衣摆,却撩了个寂寞。
陈曦看着沈长淮那个傻样,嫌弃的从随身空间当中,掏出了一个小玉瓶,扔到沈长淮手中。
“这是?”沈长淮打开瓶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惹得他一阵皱眉。
“秘密武器。”陈曦高深莫测的看了那瓶子一眼。
“这……算不算作弊?”沈长淮感觉体内的灵力竟然在闻到血腥味的时候,沸腾了起来,像是死灰复燃了一般。
陈曦手中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不奇怪,但是茹毛饮血……恕他实在是做不到。